见她忽然下跪恳求,江景辰也不觉得意外,抬抬手,示意她起身,随后说道:“你先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叶芳菲收敛了心思,讲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她原是从济南逃回来的罪臣之女,几日前抵达凉陇县听闻了京城灭门惨案,又恰巧偷听到了同一间客栈房客的言谈,从而得知对方是正被官府通缉的黑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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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人同他说京城来了大批人马,要黑狐即可离开凉陇县,我便在黑狐离开后进了他的房间,想要寻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青玉闷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冒充黑狐。”
叶芳菲犹豫了许久,方才开口道:“皆因只有这样我才能被大理寺提审,引圣上关注,为先父、为整个叶家伸冤。”
江景辰听闻此言,便知多半又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得知她并未见到黑狐模样,又与灭门一案无关,顿时没了再往下了解的心思,吩咐道:“阿玉,收拾下,送她出宅子。”
青玉急忙反对道:“公子,你这么着急赶她走干嘛,我这正听得兴趣呢。”回过头来,又对叶芳菲说道:“别理他,你继续往下说。”
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江景辰摸了摸鼻子,不再开口,默认了青玉的行为。
叶芳菲弄不清对方的身份,想着这或许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于是急匆匆开口道:“家父乃是前工部侍郎叶永年,因十年前阳阜县决堤一案被流放岭南......”
江景辰听着听着忽然就来了些兴趣,十年前,当今圣上还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位,因一件要案而深陷泥沼,威远候当年就是为了助其脱困,因而无暇顾及府上身中剧毒的嫡长子。
那件案子似乎听说提起过,好像是叶芳菲所说的阳阜县决堤案。
叶芳菲不急不缓的继续讲述道:“当年陷害先父的主某之人,正是现如今的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