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秉文突然窜了出来,拿着折扇往小厮脑袋上一敲,呵斥道:“没眼力见的家伙,看不到本少爷在这吗?”
“哎呦喂,原来是魏二少带贵客来了,瞧小人这眼神,真该多打几下才对。”
小厮点头哈腰,笑容不减少:“您常定的雅间还留着呢,几位贵客楼上请。”
江景辰也不反对,进了魏秉文常定的雅间。
屋内除了桌椅软塌之外,还有一处小台子供女姬演奏歌舞之用。
万金略显拘束,直到江景辰抓了一把干果递给他,方才逐渐放松下来。
“公子快看,这是江南越窑产的青瓷吧!”青玉端起桌上的插花瓶,眼中多少有些意外。
江南越窑出的青瓷一般胎质坚硬,细腻呈淡灰色,釉色晶莹纯净,类冰似玉。
而北方青瓷胎体厚重,釉面有细密的开片,釉色青中泛黄。
江景辰瞥了一眼那瓶子,极为敷衍的点点头:“不过是下品罢了,值不了几个钱。”
多年前他曾得到一座青瓷莲花尊,造型非常漂亮,堪称南瓷中的绝品,当时他也不过多看了几眼,而后便转手送给了外祖父。
魏秉文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揶揄道:“价值百贯的东西都瞧不上眼,江狐狸,你的眼界可真够高的啊!”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郎君,奴家来给您送酒菜才来了。”
声音温润,带着丝丝娇媚。
魏秉文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进来吧。”
八名婢女端着酒菜入内,领头的娇媚女人贴身上前,询问道:“郎君多日未来,可有想念奴家?”
魏秉文伸手撘在她细若无骨的腰上,笑眯眯的啜了一口递到嘴边的酒。
“乖宛儿,我这尚有贵客在,你且迟一些再发浪,可好?”
“爷如何说,奴家便如何做。”
俞宛一眼就瞧见那名比花想楼任何一名女姬都要美的女子,笑问道:“这位贵客未曾选花吧?不知宛儿可入得了客人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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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不解其意,逐问道:“入得了如何?入不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