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朝歌被人引到沧渊所居的云岫殿,此处不复刚才宴席之地的华丽繁复,随简洁却又处处透着精致,殿内摆放的玉炉中缓缓升起袅袅冷香,在殿内缭绕,香气与沧渊衣物上的味道别无二致。偶尔有香气溢出殿外,与外面的云烟融为一体。
沧渊却不知去向,他只在宴席结束时吩咐人将朝歌送到云岫殿,只说自己有事要处理,而后不知所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借口,朝歌也没问。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被强行凑到一起,能不用面对彼此也好,朝歌心里默默想,只应了句好就走了。
殊不知在他转身后沧渊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紧成拳,见朝歌真的丝毫没有询问挽留的意思,沧渊拂袖而去。
得到了想要的地位,别的就不在乎了是吗?
就是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了我就是凡间的沧渊,会不会有一丝不一样的反应。
沧渊看着朝歌的身影渐行渐远,长身玉立,不发一言,唯有宽大的衣袖时不时灌入些许清风带的衣袂翩然。
偌大的宫殿,殿内除了朝歌外却只有两个仙娥侍奉左右,此时她们也眼观鼻鼻观眼静默不语。
烛心“噼啪”一响,轻微的响声拉回了朝歌的思绪。
朝歌叹了口气,把扇子放到一边,从床上站了起来。
按礼,洞房花烛夜,应等到夫君到来才可却扇,而后共饮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