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洗刷,二人多年心结解开,正应该是情浓的时候,可是朝歌一反常态的安静,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去看秦止戈。
从院子里出来下山一直到秦止戈抱着他到马车里,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换了任何时候,朝歌都不会是这副安静的让人心疼的模样。
偏偏,偏偏他辛苦掩盖的秘密被人毫无顾忌地说于人前,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秦止戈。
说到底,是他一直对秦止戈就没有那么信任,曾经他不信秦止戈会相信自己从未真切地害过他,如今他依然不信秦止戈在得知他的身世后会毫无芥蒂的待他如初。
心都给了,却无法给予彻底的信任,朝歌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的问题。
如果自己从小生在寻常人家,平凡的长大成人,然后遇见心上人,或许信任会比爱来的要快。
马车缓缓行驶,道路并不是十分平整,偶尔有些颠簸。
朝歌心里惴惴不安,希望这段路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永远都没有尽头。
他心里不信,却又暗藏着隐秘的奢望,万一呢,万一秦止戈真的不介意,愿意接纳自己呢。
毕竟自己身为男子,不能生育,不会生下带有自己血脉的孩子的......
朝歌暗自苦笑,他曾经无比希望自己是个女子,可以与秦止戈共同抚育后代,而今却要拿这种可笑的理由来劝说自己。
朝歌不想面对如今的场景,只好把脸埋进秦止戈怀里,不去惹他注意,暗自祈求他别说话,万一他真的不肯接受自己,这便是他最后能拥有的温情。
不愿意面对,便只能逃避。
秦止戈感受到怀里人的身躯逐渐僵硬,双手握住朝歌的两肩让他上半身支起来,却发现朝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圈,千言万语顿时梗在喉间上不去下不了。
他只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见到朝歌,最好一出生就见到,他定会从小便护着他,不叫他吃一点苦。
朝歌见秦止戈不说话,心里顿时更加慌乱,眼泪有些控制不住湿了眼眶,他手里紧紧攥着秦止戈的袖子,眼睫上半坠着的泪珠要坠不坠。
秦止戈想擦去朝歌脸上的泪水,常年练武的手上戴着薄茧,磨得皮肤有种轻微的刺痛感,不一会儿被磨过的皮肤便变红了。
秦止戈有些无措,他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当时想让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