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本准备抽开手指,但是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个声音。
“没有关系的,陆鸣大人。”
一个棕橙色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少女的欢笑。
“等等,你叫我什么?”
陆鸣呆了一瞬间——但她低头看去,西芙兰达的嘴唇仍然紧闭。
她呼了一口气,看向了正惊疑不定的德伦神官——
“像这种东西...你们不只准备了一颗...吧?”
出现在半精灵少女手心的,是一块破碎的信仰结晶。
...
天际线处矗立着绵延千里的冰晶绝壁,蓝白相间的岩层在阳光下折射出钻石星尘般的光晕。
这样的绝壁景观只能在大陆最南端的高天雪原上看到,而此时整片央陆都笼罩在无尽的黑夜里,不知为何南境却依然拥有蓝色的天空。
“母亲快看!沐姐姐教我的新法术!”
伊卡洛斯踮着脚拽住芬的围裙,掌心跃动的光团惊飞了窗台上的雪雀。男孩兴奋的小脸被零阶照明术映得发亮,全然没注意到母亲瞬间苍白的脸色。
当啷!
芬手中的木勺掉进面盆——溅起的面粉沾湿了袖口。她慌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目光掠过门框,那里不知何时已经靠了一位的橙发精灵——对方浅蓝色法袍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粒,显然是从训练场直接过来的。
“法师大人...”
妇人声音发紧地行了个屈膝礼,拽过儿子后颈的手却不自觉用力。
“上次您拜访才过去三天,这孩子是不是又...”
在法术学习上,西陆和央陆倒是有共同点——学徒和导师必须形影不离。
当然,这有些过于绝对了,但起码在学徒能独当一面之前,他都只能待在导师的衣袍下。本来伊卡洛斯不应该回家,但是看在他尚年幼的份子上——主要是沐心软,她允许小男孩每隔五天就回去看看妈妈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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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误会了。”
沐快步上前扶住芬的手肘,尖耳朵因窘迫微微发红。她法袍袖口绣着的发白纹样在阳光下流转,那是正式四阶法师的证明
"伊卡洛斯在元素感知方面..."
芬一怔,她很快会意了今天沐是来说什么的。
扫了一眼伊卡洛斯好奇的蓝眼睛,她轻推儿子后背:“去瞧瞧妹妹有没有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