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顾南枝当即后了悔!
笨。
这不就欲盖弥彰、不打自招吗?
为什么不准看?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头顶上方男人严肃的口吻循循而来“为什么不能看?”
那双犀利的眸子犹如漆夜中捕捉猎物的鹰隼,视线流连在她瓷白娇嫩的面容上,不放过那处一丝一毫的细节变化。
她心神一怵,没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缓缓朝侧瞥去,手掌心在发热,捏住药物袋的一只柔手慢慢往后背藏匿去。
内心慌乱如万马奔腾,表面却淡定如止水平静无波。
须臾,终露端倪。
不但撒谎,还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道“药不都一个样的吗?有什么好看的?”
越说越是没了底气,眼珠子下意识不停转,恰好将视线转移到门槛边上。
倏然灵光一闪,继而话锋一转,立即有理有据,扬声谴责道:
“哥哥,你怎么又不长记性了呢?进门之前要先行敲门的!”
傅既琛眸睫轻颤,注意力瞬间被这句话吸引过去,将原先搁放在她后背的视线,缓慢朝门槛边挪移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愣住。
他自知理亏,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低声下气朝她认错道:
“你先别生气,要不……我现在出去再敲一次门?”
她闻言一怔,抬起一双美眸怒目圆睁瞪向他,大声讥讽道:
“算啦!我永远叫不醒一个爱装睡的男人。”
说着,神不知鬼不觉拿起一个抱枕,将后侧边搁放着的那袋西药给无情埋住。
傅既琛听后悠悠怔了有半秒才回过神。
旋即,敛眸勾唇笑,非常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来,而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语带宠溺,又颇觉无奈说:
“你现在脾气怎么那么大?动不动就生气。”
这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