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妥当后,司徒芳就开始部署人手,也安排一些执司,提前去百花楼踩点。
这些修士,都是她信得过的,有些甚至本就是司徒家的人。
同时,她也去了趟南岳宗,将在那里做客的司徒家的长老请了出来。
而墨画则一边修炼,一边练阵法。
并且特意准备了一套特殊的司南子母阵。
这套阵法,他有大用。
到了初四,夜幕降临,墨画便与司徒芳汇合,一同进了百花楼。
事先已经有道廷司的执司混了进去。
而司徒家的那位长老,也已经在百花楼里喝酒了。
司徒芳一进门,就被人拦住了。
拦她的人,是个浓妆艳抹,穿着大红大绿,面容带笑,但眼神刻薄的,大概百余岁的中老年女修。
这个女修,就是百花楼的鸨母。
鸨母将司徒芳拦住,态度客气,但却有些阴阳怪气道:
“呦,这不是道廷司的,司徒典司么,怎么,您也到我们百花楼来玩了?”
鸨母又故作惊讶道:
“可是……您不是女儿身么,哦,奴家明白了,您莫非……是那个……”
鸨母的尾音拖得很长,而后用鸳鸯扇遮着脸,难听得笑了几声。
司徒芳则板着脸,“我来此处,是有公事。”
鸨母笑声止住,目光不善道:
“什么公事?”
司徒芳看了眼墨画。
墨画便走上前,做出一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样子,“你们百花楼,有人偷我东西!”
偷东西……
鸨母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
“我们百花楼,做的可是正经生意,姑娘们都本分得很,怎么会偷东西呢?小公子说这话,可是有什么凭据?”
一旁的司徒芳听得眉头直跳。
正经生意?本分姑娘?
她恨不得把这鸨母胡说八道的嘴撕烂。
墨画冷哼一声,“你们楼里,是不是有个叫青兰的?”
鸨母微微错愕,笑道:
“是有这么个姑娘。”
“那就对了。”墨画扬起眉毛,“她偷了我的玉镯,这玉镯,可是苏长老送给我的!”
“苏长老……”
鸨母一愣。
她想起来了,几日前,南岳宗的苏长老的确来过,当时这小公子似乎就陪在苏长老身边。
而那苏长老,也的确点了青兰。
鸨母眉头一皱,心里便信了七八分。
这些小丫头穷惯了,上不得台面,见了好东西,手脚不干净,偷偷拿了,也是有可能的。
鸨母心里骂道:“这个贱蹄子,真给我惹事!”
只是……
鸨母有些为难,“青兰正在服侍客人,不太方便。晚点我审一下她,她如果真拿了小公子的东西,我必让她交还……”
“这个小贱人,不知道分寸,我一定狠狠打骂,给她立个规矩……”
鸨母咬牙切齿,脸色有些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