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前辈断得没错,他这确实是家亲作祟,给出的法子也对症。”
蒋国英说:“周先生,你可别忽悠我,要是哪哪都对,咋就治不好呢?”
我笑道:“因为他这不光是家亲作祟,还有一样毛病你没断出来。这两样毛病夹杂在一起,家亲作祟掩盖了另一个样毛病,光治家亲作祟这一样,属于治标不治本,就算一时能好,隔几天也会复发,而且会来得更猛烈。我猜他原先背上最多只有巴掌大一块,但经过几次治疗之后,每次复发都会扩大面积,对不对?”
“对,对,简直太对了。那我们是什么毛病没看出来?”
“他们家房子出了大问题。”我转头对男人说,“给家里打电话能打通不?”
男人道:“就大队上有电话,家里没有,得让大队上的人用喇叭帮给招呼一声。”
“好,你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人看看,靠东南角的位置,外墙上是不是有损伤。”
“那里啊,不用问了,那地方确实有伤,裂了好几个口子。当初我们兄弟两个闹分家,所有东西都是一家一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当年我爹盖的,分家的时候,为了分得彻底点,房子中间拆了一块,把两家彻底分开。施工的时候,工人手重了点,把墙给砸坏了,裂了好几条缝子。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一直没修补过。”
男人老老实实地说完了,眼巴巴地看着我,满脸希冀。
我把手机递给男人,说:“让家里人把那墙缝修补好。房是身外躯,这才是你病的根本,把这事解决了,其它的就都好解决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拨号,还是先联系的大队,让大队把家里的婆娘给叫过来,叮嘱婆娘赶紧找人把墙上的裂缝抹平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