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两天液后，各项手术指标达标，于是便进了手术室做手术。

罗森依旧是一助，但是却也干了不少活，至少不只是什么拉勾，缝合之类的粗活。

等到下了手术，朝董向奎交待了两句，罗森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样？熟人家的病人不好管吧？”余钱在更衣室里边抽烟，边笑嘻嘻地问道。

“的确比一般的病人要麻烦一些。”罗森回想起刚刚做手术的过程，虽然肯定谈不上如履薄冰，但也跟平常跟陌生人做手术的感觉不太一样，甚至罗森还开了一会儿祈祷，帮她加速了一下愈合。

这种待遇绝对是他以往的病人们享受不到的。

“别嫌麻烦，这都是很正常的人情来往。”余钱呼出一口烟，透过缥缈的烟气看着罗森，道：“上到院长下到普通医生，谁都摆脱不了这个，你治好了病，他们帮你在乡亲面前扬名说好话，可要是搞砸了……”

顿了顿后，余钱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所以别骄傲，继续钻研。”

“知道了，谢谢老师。”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别总拿你那些个论文什么的给我看了，行不？”余钱苦着脸，道：“我都这岁数了，又不打算继续考研，也不打算在医学界扬名立万，就别钻研那么高深的学问了吧？”

“可是你是我的带教老师啊。”罗森笑着道：“我有想法，不得跟你多交流交流嘛。”

“那是正儿八经的带教老师。”余钱走到罗森面前，拍拍罗森的胸脯又指了指自己道：“咱俩是吗？”

“不是吗？”

“肯定不是啊。”余钱道：“你那些个研究成果还是自己享受吧，我是真的消受不起。好家伙，一水的英文，还是特么的专业英文，连你的名都是，为了读一遍，我差点把我上大学时英语字典翻烂了，太难了！”

“有这么夸张吗？”罗森一怔。

他有语言精通，又是医学专业，很多词语什么的根本就不用费劲查阅，直接写就行了，真没想到余钱只是看看就这么痛苦。（注）

罗森见他如此抗拒，也就放弃了拉他大旗的想法，可是他又不能不找个靠山，否则的话，他以后想要在高山林立，山头众多的医疗行业里竖起一面旗来，那就太难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得趁着自己没有完全毕业，回学校去找教过自己的教授们讨教讨教，看看哪个山头比较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