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院子里树梢上有风吹过,好像是一种低语,似在讲述昨夜的故事。
王文栋看了一眼妹妹门前守夜的人,轻轻推门进了房间。
轻手轻脚地把卷好的几卷儿《大悲心陀罗尼》,放在妹妹的枕边,本不想吵醒父母,但父亲和母亲先后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
王文栋给父母轻声问安,又问:
“瑾儿,好点儿了吗?”
母亲本就只是盖了父亲的衣裳和衣而睡,现下将手指放在唇边,
“嘘,让瑾儿多睡一会儿吧。”
抱着衣袍轻轻下了床。
卧房门外的青儿,轻声走了进来,问道,
“夫人,是回房还是在这儿洗漱?”
“我们回房,备水吧!
让朱玉和奶娘过来守着点儿,小姐有事儿快点儿来报。”
一家三口人去了主人房。
父亲边推门边说:
“看样子,这次的药确实很对症。你也歇歇吧。”
母亲服侍丈夫洗漱后,发现眼前的人熬了几夜,面颊更瘦了,眼下的乌青更重。想想就要到来的秋闱,忧心的欲言又止。
亲手把丈夫的外袍整理好,束好发冠。回身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儿子,紧抿着嘴角,默默站在父母身后。
母亲向王文栋招了招手。王文栋欢快地跑过来,挤走父亲,坐在梳妆台前,感受着母亲温柔梳发,又在几种发带中挑选了一条与衣袍相合的颜色,绑了两个总角,又细心地将鬓发也梳理整齐。
父母目光深深地端详着二房的长子,门外朱玉惯有的脚步声“噔噔噔”的传来,母亲放下雕着兰花的桃木梳。
朱玉在门外的禀报声响起了,:
“夫人,小姐醒了!”
母亲让了半步,随着夫君和儿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