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向着主人靠近,与棕色马并驾,跟在主人身侧,傅介之俯身,伸臂抚了抚墨风扬起的马头,这是自己从小养大的马驹儿,墨风极其认主,除了自己和父亲,还没有人能叫得住它。
奇怪,那个小不点的女孩儿第一次见墨风,就能让墨风听话,自家妹子喊破喉咙,墨风都不理睬。
真是有些看不懂,那么个小女孩儿,是怎么让一匹头马如此乖顺,看样子那个女孩儿并不会驯马呀!
傅介之耳畔回响着,那个女孩儿拦住战马时说过,她是原礼部尚书王家的后人。哼!文人之后,傅介之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傅介之轻轻带了一下棕马,扬起马鞭,
“全队上马,整队。”
很快马队调整好队形,排成两列。
“目标上京,全速出发!”
墨风紧紧跟随主人身侧,傅介之骑在棕色大马上。领队迎风,马上加鞭,飞奔在越来越浓重的骄阳之下,热气蒸腾的官道上,马队身后扬起阵阵尘烟……
烟尘四起的官道上,有一队10余人的镖师,押着2车物资,从上京方向穿过烟尘,向着浔阳府城急急赶来。
马车急行,傍晚时分,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浔阳城,住进了 王瑾仪认为,可鞭策人生的店铺“正昌隆”身后的东升客栈。
夜悄悄降临,东升客栈二楼的上房开着窗子,无声地跃入几个黑衣人,房间中的两人均身穿深色圆领袍,双方没有任何交流,只彼此互看了一下,对方手中的东宫玉牌,便从2楼窗子沿着绳梯而下。
屋里留下两个黑衣人,迅速脱去身上的夜行衣,其中一人换上屏风上搭着的圆领袍,坐到书桌前开始读书,另一人快速除去黑色面巾,进入内室躺下休息。
跃出窗子的一行人,借着黑夜的掩盖,快速穿街过巷,来到王宅西墙根儿下。
此时,周围墙下黑影里出现数人,一见来人,快速将折叠分段的木梯开始安插,组装完成,扶着两个穿长袍的人,跳进王家后院儿。
此时,王家后宅里寂静无声。
欧阳文澈在夜色下,沉默地立于东厢房廊下,等待着,等待命运给自己一个答案。
自从得知祖父离世,欧阳文澈早已料定,会有人来,为自己解谜,但万没想到是这么快就有人上门,而且真的是东宫来人,无论内心如何抗拒,命运仍执着的按住自己面对。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欧阳文澈心想。
在风字甲一通报说,今夜东宫会有人来,欧阳文澈内心就说不清,是悲伤,是期待,是紧张,是迷茫,万般情绪相互对撞,但总有一个声音异常强硬的击败一切情绪。
有个声音反复质问自己,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当看到二房院门大开,有十数人匆匆而入,欧阳文澈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