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维莱卡收回手,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虽然我很愿意与女士您共享良宵,但我想,还是……最好不要。”魔术师晃了晃修长灵巧的双手,变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鞠躬奉上。
“肯定藏在袖子里。”两人走远后,张豪悻悻的说。
……
“滚!”独臂压低了声音吼着,他从不觉得咆哮是最好的威胁。赶两个陌生的傻子走后,他用力关上了门。烟尘四起,连粗制滥造的墙壁都跟着摇晃。
隔壁的大妈咆哮着,骂出他听过最难听的脏话。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就像一条恶狗吗?壮汉想,该死的。他撞翻花瓶,踢开酒瓶,然后不知从哪里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往喉咙里咕咕灌了一大口。
独臂住在廉租房中,和一群被他称为‘该死的傻逼们’住在一起。有妓女,瘾君子,传销员,还有到处讨钱的街头艺人。当然,还有一个被儿子抛弃的可怜又健忘的大妈。
其他人他都教训过了,唯独这个大妈他对付不了。每当弄出哪怕冲厕所的那一点动静,她就会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尖叫、咒骂。
受最重的伤,拿最少的赏金,住着破烂的廉租房。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酒瓶、食物残渣,还有之前的租客没有带走的几盆花和垃圾。没有像样的家具,唯一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是两个黑色的大皮包。如果他要走,能带的东西估计连这两个大皮包都装不满。这就是他这几年生活的世界,生活的全部。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那个孩子说出那句话肯定是无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么一定是有人怂恿他那么做。他一点都不奇怪有人会拿他的过去当作恶作剧来戏弄他,那些他该死的同僚就会干出这种事。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他要烦心的。现在他心烦的是另一件事。几个月前,他就被一件事所骚扰。无论是电脑邮件、网页,还是电话,总有一个傻逼在问他是否要加入一个名字更傻逼的组织。
他从不会理会这种垃圾信息。不过今天,该死的竟有人找上门了。一个瘦高的男人,将自己的脸藏在耸立的领口和帽子下;另一个则几乎拥有和他一样的健硕身材,死热的天还穿着巨大的风衣。
这就是他妈的来自马戏团的一对小丑,独臂刚打开门看到两人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