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长公主听桂公公禀报,楚夏晚上不去宫中赴宴时,气得她马上唤人把这个不孝子叫回来,没想到却根本就找不到人,他早跑掉了。
晚上在宫中的宴会上,大长公主看到了庄学文,她沉思了片刻,便让身边的太监过去把他请了过来。
庄学文平时为人低调,对谁都彬彬有礼,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他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便起身优雅的走了过来。
“见过大长公主。”他拱手说道。
大长公主本来不用还礼,但顾忌庄学文现在的权势,还是坐在那微微欠身说道:“庄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庄学文坐了下来,姿态笔直又不僵硬,气质半点也不输给大长公主,他带着笑意的问道:“不知大长公主唤臣过来,有何吩咐?”
“庄大人年少有为,听闻家中兄妹二人都未娶嫁,这满京城的权贵之家,人人得而求之却不得其门而入。不少人家求到了本宫这里,想让本宫给两位做个媒,不知庄大人意下如何?”虽然有些唐突,但大长公主实在是忍不了了。
大长公主虽然比皇上大了十来岁,可并不是长辈,和庄学文只是平辈而已。
虽然身居高位,但直接想给大臣指婚,要是官职低微的话还可以沾一下她的光,但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她可就有些伸手太长了。
庄学文微微笑道:“大长公主,虽然荫德郡王有这个心,但舍妹在外并未归来,成亲之事还是缓一缓。当初我答应过她,婚事由她自己做主,所以恕臣不能领大长公主之情了。”
“这婚事向来由父母做主,如果家中无长辈,那也应该是兄长来做决定,女子如何能自己选择嫁谁。本宫这里有几家好男儿,庄大人也可以挑选看看,无一不是身家清白前途无量的孩子。”大长公主从袖口之中拿出一份柬子,摆在桌上推向了他。
“我家那小子想必庄大人也知道,无比顽皮,又不学无术,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成不了大器。空有一张皮囊,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恐怕会误了令妹一生。”为了让庄家不盯着自己家,她可是第一次把自己儿子给贬得一无是处。
庄学文没拿柬子,反而是笑道:“庄家女子的婚事,不劳大长公主费心,不过荫德郡王和庄柔有何关系?臣可从未听说过只言片语,想来是大长公主听到什么嘴碎之人的风言风语了吧。”
这可是满京城无人不知的事,庄学文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人不说情投意合,那也是关系不一般。
只是见他并不承认,大长公主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指出此没有根据的事来。
她只得略有些尴尬的说道:“看来是本宫误会了,庄大人现在如日中天,身家显赫,必不会让令妹做妾。等令妹成亲之时,本宫必会送上一份厚礼。”
庄学文突然起身,站起来居高临时的看着跪坐在垫子上的大长公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大长公主,臣不希望再听到府上有人关心舍妹的婚事,那是臣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