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壮着胆子过来,拖着丁元任的尸体搬到马车上,用油布把尸体盖好后,就愣愣的看着萧然等吩咐。
萧然上了马,看着他说:“他身上的银财你可以全拿走,其它东西烧掉,尸体要处理得干净到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可以走了。”
吴仁药赶快点头,坐上马车便赶着回义庄。心中有些怕却有些喜,这人是来逃亡的,身上肯定带了不少东西,发财了。
跟着庄姐儿赚的少些,但没什么危险,跟着大人风险大,可赚的也多啊!
这么一想,这种活越多越好,反正又不是自己动手,何乐而不为呢。
越想越觉得值,吴仁药一扫刚来时的恐慌,心情变得特别好,边赶马车还边哼起小曲来。
送完丁元任上路,萧然便回了洪州,路上有不少人往城里赶,都是周边镇县中有些钱的百姓。他们害怕自己住的镇子也被叛军占领,便想到洪州城里避祸。
虽然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朝廷肯定不会放任叛逆出现,绝对会派出大军来镇压。洪州城是大城,一定会被守住。
但人群中有种说法,那些反叛的卫所兵士并没有烧杀抢劫,他们对百姓以礼相待,只说是为了百姓才反朝廷,让大家不要害怕。
虽然有这种话,但是百姓还是不相信,才几千人还能掀起什么浪,自然是投靠洪州城才对。
城门已经关闭三个,只剩下东门还开着,却也是查得厉害,查过没有兵器,盘问记下才能进城。
萧然有令牌又是老熟脸,骑马到门口就被放了进去。
等他回到州衙,就看到庄柔和楚夏被安王身边的富公公给缠住,要他俩派人把安王他们全部送回京城。
楚夏很惊讶,“这病不治了?要是离开这里回去,可能就不能人道,以后安王不就没孙子抱了。”
富公公也是无法,这破洪州也太不吉利了,有灾民就算,就连卫所的兵士都造反了,到时候把洪州城一围,想走都走不了了。
他很坚定的说:“安王爷说反正也治不好,干脆回去算了。不能人道就不能人道,到时候送进宫里去伺候太皇太后,也是一大孝道。”
“哇,皇族太监啊?”庄柔大惊小怪的嚷道,“为了拍太皇太后马屁,已经不想要孙子了呀,安王对自家嫂嫂可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