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一见这架势,还怎么去抢宋义的米铺,气呼呼的转头出了镇子,走得好远了还有百姓跟在身后,也不知是不是要从她的身上看出花来。
直到她回头凶巴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才把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给吓走。
庄柔寻了个没人的小池塘,在那坐到了晚上。这里也被流民扫荡过,池塘中连小猫鱼都没有一条,全让他们捞出来吃掉了。
草根都被挖光,来年开春时,野草想恢复原状也不太容易。说不定,还要被流民翻一回野菜。
她抬头看着夜色已经差不多,四下黑得厉害,便站起身如同鬼魅般骑马往河安镇去。
不想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庄柔绕着镇子走了半圈,看到一处瞧起来满结实,像大户人家的房子,便从这里翻了进去。
她不会轻功,又背着大盾,落进院子就发出了不小的声音,随即便听到黑了灯的屋子中有人喝道:“谁在外面?”
河安镇的百姓经历了劫匪,现在都是草木皆兵,听到点动静就立马会醒过来,都睡得不太安稳。
庄柔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想不起来了。
她想了想便应道:“是我,驸马爷。”
这种自称太让人尴尬了,她厚着脸皮说出来,就等着屋里人的反应。
等待的时候,庄柔四下张望起来,外墙瞧着很富贵,进来却和想象的不同,只是个有三间厢房的小院子,角落里多了个小厨房。
瞧起来就是寻常人住的地方,也许是大宅的下人所住。
里面马上传来了穿衣的声音,片刻后里面便亮起来灯,门随即打开,有一男子举着烛台急急忙忙的出来。
庄柔一看,这不就是上次来时,给自己领路的那个李府的男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没说。
而李长亮一看外面站着的真是那女驸马,急忙迎了上来,“驸马爷,您怎么半夜来了,难道是河安镇又来了劫匪?”
“不是,只是这里有人和匪徒勾结,我是过来寻他们麻烦的。”庄柔之前已经探过路,知道那宋义的米铺在哪里,这次就不用他带路了。
她不想和李长亮多说下去,怕吵醒了别人,“我担心吵醒了别人,是你那我就放心了,我从你这院子出去的事,可别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