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偷听过墙根。”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的说道。
庄柔伸手把请柬拿了过来,有些意外的瞧了她一眼,打开柬子边看边说:“别看你年龄小,心思很沉啊。这是多大的仇和怨,你把自己爹都给卖了。”
杨想容垂着眉,半晌才喃喃说道:“我亲娘只是个小妾,投井了。”
“哦。”庄柔不再问了,而是专心的瞧着柬子上的人名。
上面写了二三十个人名,还细心的写了他们的身份,里面有一半都是在洪州有头有脸的人,看着名字就眼熟。
“身为指挥使,过年过寿时有人上门祝贺也是常事,这名单没有多大用处。”庄柔合起柬子,抬头看了她一眼。
杨想容急忙解释道:“大人,并不是所有来的人我都记下。都是我平日的积累,那些只是来讨好家父的寻常人,我并没有记下。”
“宋义和你爹有什么关系?”庄柔问道,在这名单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宋义。
她从来就不相信宋义会是个好人,但也没他的把柄,现在看到他的名字在上面,便决定用这个来证实这名单的价值。
杨想容不加思索的说:“其它的事民女不清楚,但是宋义家开有米坊,每年会卖大量的陈米给家父。那些米已经发霉生虫,拿来喂家禽都容易死,却每年贩卖了许多。”
“这里面总觉得有些什么事,到底是何原由民女不知。”
庄柔看向了楚夏,眼中的意思很清楚,矿山上那些被拐矿工的吃食,恐怕就是从这里来的。
不把他们当人看,才会买进这么多陈米,反正吃死了挖个坑一埋就行了。
这个柬子上的名单,可以证实大部份是真的。
庄柔刚想递给楚夏,又急忙收了手,“大人,我先抄一份。”
她走到桌前,开始抄上面的名单。而楚夏则让杨想容起身坐到了对面,和声细雨的又问了些事,还答应她把这门婚事解决掉。
杨想容万分感谢,心中松了口气,目光不时的看向庄柔。
庄柔把名单抄好后往怀中一放,柬子塞给楚夏,便说自己有事要办,直接出门去了。
屋中只留下杨想容和丫环两人,与楚夏这样的可人儿待在一个屋中,气氛真是让人尴尬。
杨想容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又愿意继续坐下去,不说话都好。毕竟长得如此好看,又有权势的男子,谁能不心中有如小鹿乱撞。
楚夏冲她微微一笑说道:“七小姐,此事希望你别说出去,让人知道的话,我怕你的性命不保。”
“这是自然,民女绝对不会说出去,兰儿是我的贴身丫环,非常的可靠,她也不会说的。”杨想容当然自己做了什么,哪里敢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