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员外家赔钱就是,不想陈员外家马车里坐的是上香回来的老太太。这位却因为相撞时,刘家人阻挡时使马受惊,让老太太从车上掉下来摔断了腿。
两家便各执一词,都说是对方的责任,谁也不愿意赔偿对方。时间长了之后,为了脸面更是不肯低头,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案子了。
陈员外家来了人,但刘员外家却没有来,庄柔一看刘员外家她也是放出去条子,便叫了一名衙役来,“你去告诉刘家,陈家人已经来了,如果他们现在不来过堂,我就判刘家赔钱外加敲锣三天向陈家道歉。”
陈员外一听顿时拱手鞠躬高呼道:“大人英明,大青天啊!”
他来前有些心慌,不知道此案会如何判,真说起来其实也能理清,但谁家也不让步,自然都鼓着一口气,看谁撑得最久。
现在自己来得早了些,就能判赢,虽说是个昏官,可对自己有利便行了。
“先跪着吧,我说的是如果他家的人不来,现在还没到时候,你高兴什么。”庄柔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明明就是他家先撞的人,不主动赔钱了事,竟然还敢闹。一件小小的破案子,挂在衙门中不解决掉,很影响考评。
再说了,这种案子审了都不能算是功绩,却能拉低本地的治安存案。
对于想升迁的官员来说,简直就是烂疮一般的存在。
陈员外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左右不是,怀中有银票,但却不敢拿出手。堂上死一般的寂静,气氛非常的压抑,感觉一个不小心就会动板子。
不一会,衙役就带着气喘吁吁的刘家人来了,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进来就扑通跪地高呼冤枉。
来了就好,庄柔拿起从楚夏桌上顺来的惊堂木,啪得就重重的拍在了桌上,“闭嘴!”
刘家人没再敢吭声,只是狠狠的瞪了陈家人一眼,怀疑是此人收买了庄柔。
庄柔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二人这点小案子,堆积在衙门之中,严重影响了本官的升迁。好大的胆子,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