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这孩子心性不错,有野心又不畏缩。听说他心狠手辣,又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确实是把好刀。”太皇太后淡淡的说道。
“皇上今年也是有了涨进,以前他可是连小果子这样的人,都收不到手下。现在还能使这把刀,虽然还不熟练,但也比以前好多了。他身边那伴读,两兄妹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吴子,你掌管司礼监也有四十有余了吧?”太皇太后放下念珠,看着他微微一笑。
当年她入宫时的故人,也只有这位当时还是小太监的小吴子了,其它人都为她而死了。
吴公公欠身回道:“回禀太皇太后,足有四十三年了。”
“哀家最讨厌的是谁,你可知?”太皇太后慢悠悠的说道,就像个普通拉家常的老太太。
而吴公公却不敢大意,他顿了顿想起一人,“罪妇赵氏。”
太皇太后抬头看向了他,眼角带着一丝笑意,“从哀家入这大昊朝后宫以来,经历了无数的风雨,那皇位想要贪图之人实在是太多了。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除了哀家亲子的皇子皇孙,谁也别想染指。”
“尤其是他,赵贵妃之子,仁王周隆。”
吴公公立马跪下,“请太皇太后放心,老奴明白,只要庄伴读在宫中,老奴必立保宫中无一人敢动他。”
“你下去吧,哀家乏了,这几天哀家谁也不见,陈家来人也给哀家挡了。”太皇太后闭上眼睛,默默的又念起经来。
“是。”吴公公后退几步,转身退出了凤缮宫。
他站在夜色之中,想到自己这老腿老脚,都这把年龄了也不能安稳过几天舒心日子。太皇太后动了心思,那可容不得他们继续闹下去了。
皇上那边,看来也得去卖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