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一看赶快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没看到安阳伯都这样了,还不赶快把他扶去坐下!”
吏役眼力特好的扑了过来,一人架着一边把安阳伯给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还跑去给他端茶来缓口气。却因为茶太烫了,本想润润口的他直接喝了一大口,顿时烫得喷了出来。
庄柔看了眼被烫得发火,把气发在吏役身上的安阳伯,就对陈清风说道:“大人,请喊仵作吧。”
“我的椅子呢,也不机灵点,赶快搬一把过来。”楚夏环视了一下,便找了个透风通气的好地方,指了指就说道。
吏役真是服了这些家伙了,一个接一个的都这种德性,他们抬了把舒适的椅子过来,楚夏便大摇大摆的坐下了。
见大堂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陈清风赶快坐下,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把尸体抬到验房之中,把仵作叫来好好的查验一下,记住一定要轻点别弄坏了遗容。”
傅厚发的尸体被抬到了后面,安阳伯这才缓过气来,他拳头死死的捏着,心中充满了怨恨。人确实是死了,这件事肯定没错,只要走完这个过程,就可以为儿子报仇。
但这远远不够,他们这些贱命怎么可能赔我儿子的命!
庄柔本来是想跟去看看,但她现在是疑犯,不能前去,只能在大堂上等着。
但除了京门府的刑名师爷,小郡王不知从那里弄来名师爷,在他后面赶过来,也跟着过去验尸了。
那师爷长的好像一只黑猫,整个人都有种奇怪的感觉,眼瞳中透出无法掩盖的精明,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大叔。
只是搬走了具尸体,整个大堂上的气氛就尴尬起来了,大家谁也不开口,就等着验尸的结果。
但庄柔却不肯闲着,想调卷宗过来看看案情,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别说死亡时间和地点,还有非常重要的验尸了,师爷连记都还没开始记。
根本就是抬着尸体冲到这里,就闹着要审案了。
她便盯着郭月兰问道:“你家那谁……叫什么来着,就是抬进去的那胖子?”
郭月兰睁大眼睛看着她,直接就给愣住了。
“傅厚发。”楚夏笑道。
“哦。”庄柔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本正经的问道:“郭氏,傅厚发昨天的尸体是你在何处发现的?”
郭月兰愣了愣回道:“不,不是我发现的,爷当晚没回家。”
“……”庄柔无语的看着她,又侧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清风,眼中的意思已经不明而语了。
陈清风也看向了安阳伯,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他还以为傅厚发是死在家里面的,没想到竟然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