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培肤色略黑的脸认真地沉吟起来,双颊鼓动几欲将脸上的‘沟壑’填平,语气正色:“业哥,这一次我可能是认真的。”
方子业直接翻了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鬼!”
“按照通俗的说话,你坐大街上一早上,能真心至少二十次。”
方子业说话间注意到了李源培的神色鼓动,却未予理会:“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源培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找人的话,可以直接说。”
“我肯定不当收容所的。”
方子业的意思表达得特别清晰。
咱们关系好归关系好,但你不能拿我当你泡妞的手段,这一点就算关系再好,方子业都是不伺候的。
与其让你去充好人,我还不如向医院里申请两个‘特岗’名额,把我的亲戚塞进来,这我在家那边多有面子?
方子业正告后,李源培上下眼皮暗暗一含:“业哥,要不,你看过之后再说,她就在汉市。”
“能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吧,那你把她叫来吧。”方子业见李源培这么举荐,倒是也没有完全拒绝的意思。
即便是周六,方子业依旧有很多事情要做。
住院总除了要审核出院病历,还要对每个月进行实习生进行的教学查房,教学讨论进行签字与记录。
虽然讨论的内容,李源培都已经写好了,方子业还是要将其回顾一遍的。
本院的住院医师每个月一次的教学任务,方子业依旧要签字。
科室里的疑难病例讨论记录,方子业要记录与签字。
科室里如果有死亡病例的话,方子业同样要记录与签字,还有病案管理手册……
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务,有些是可以别人替代的,但有些就必须方子业亲力亲为。
毕竟名字一旦签上去,就代表着伱愿意共责。
做完了这些后,方子业又去了一趟练功房,对练功房里进行操作练习的兰天罗等人一阵指点后,才接到了李源培的电话。
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五分,方子业从练功房出来,一边点着外卖,一边思索着等会儿要问那个所谓的妹子什么问题才好。
创伤外科,医生办公室里。
李源培坐在了椭圆形交班桌的对门侧,方子业一眼就可以看到李源培在那里细心地给与他对坐的小妹子指点着些什么。
李源培的语气非常温柔和耐烦,看起来就是色迷心窍了。
而在李源培的对面,方子业的双目可以轻易捕捉到一個瘦瘦小小的背影。
李源培注意到方子业后,便说:“师妹,方医生来了。”
女子站起回头时,方子业也第一时间地露出微笑:“同学你好,我叫方子业,可以怎么称呼你?”
韩静宜抱着一个笔记本,右手还拿着笔,站起之后转身的过程中还碰到了背后的椅子。
咔一下将其撞退了一段距离,发出咯吱嘎达声。
未见全貌,声音先到,本就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她,还连对方子业鞠躬了两下:“方老师好,我叫韩静宜。”
韩静宜的身高应该只有一米六左右,身材格外纤瘦,不过她的声音非常细腻,很温柔探耳。
且她的这种温柔应该是有点不善交际的害怕和胆怯,而并非是本能语色。
“不要紧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方子业示意对方坐下。
韩静宜听了还真就要第一时间坐下,都半蹲了下去,李源培才说:“你好歹稍微等一会儿啊。”
“是方医生招你做助手,不是你招方医生做助手。”
李源培说完看向方子业,意思是,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娃儿,你真的不特殊照顾一下嘛?
方子业没理会李源培的眼神,道:“你别听他的,坐下,稍微随意一点,我们这里没这么多的规矩。”
方子业与韩静宜同时落座后,方子业就叫韩静宜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
韩静宜,汉市大学临床医学五年制的本科生,毕业时没能考上硕士,她一心只想考硕士,就不想去考规培。
于是临时挂了一家医药公司工作,没想到今年还没有考上,她需要三战。
二战复习的过程中,她占用了太多的工作时间,业绩和业务能力都不怎么样,于是就被开了。
“你为什么没考上硕士啊?是复试被刷了还是?”方子业继续问。
韩静宜低下头道:“方老师,是的。”
“这两次我都已经过了初试,就是在复试的过程中表现不够好。老师们都说我不够开放,以后与病人的沟通和交流都成问题。”
方子业闻言一叹气,就韩静宜现在的表现,她的确不适合在临床中工作。
你考研复试这么大的事情,还把自己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