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贤稍收拾了心情,宽脸上的表情略纠结:“子业你也学着虐狗了么?”
聂明贤在恩市时,被吴轩奇那个狗篮子塞狗粮塞得消化道生疼,对类似的话有一种应激反应。
“贤哥,我这不是随口一问么?”方子业赶忙解释。
“对了,贤哥,你以后来中南医院租住的地方找好了吗?如果没找好的话,我们一起拼一间两室一厅?”
“我之前的房子退租了,两个月多过去,到现在还没地方放行李。”
聂明贤看着方子业的脸,脸皮越发揪扯,知道方子业有女朋友的他,赶紧摇头,语气都变了:“兄弟,你还要把我变成室友来虐狗啊?”
“吴轩奇后面到底都教了你些啥?”
聂明贤离开恩市的时间比方子业略早,此时面带恐惧。仿佛把方子业当成了吴轩奇一般。
方子业抿了抿嘴:“贤哥,那我们就不聊这个话题了吧,我没有这种意思。”
天可怜见,方子业想要和聂明贤拼租,是考虑到减轻聂明贤的经济压力好吧?
方子业虽然在聂明贤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帮忙,没有帮忙的由头,可如今方子业的钱包也稍微有点鼓了,总是住院总这么住在科室里也不是个事儿。
听邓勇的意思,自己很可能从下個月甚至这个月开始,就不需要承担急会诊任务。
聂明贤则也站了起来,说:“子业,你帮我找一件白大褂吧,正好我看看伱是怎么看急会诊的。”
colles骨折多为平地跌倒,手掌撑地、腕关节处于背伸及前臂内旋位时,以致暴力集中于桡骨远端松质骨处而引起骨折。
“我老公他是在家里安装灯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右手撑了一下地……”
坐着轮椅的中年此刻脸色煞白,左手扶着右手的手肘,右手的手掌轻颤。
“……”
方子业走进后就看到了两队病人家属,顺口走近后就问:“你们两个谁先来的?谁先来我就先看谁。”
“滴滴滴滴!”
“我之前在麻醉科待了很久,回去之后也没怎么上临床,到了汉市后,跟着刘教授也几乎没跑过急会诊……”
“我们,我们先来。”推着轮椅的一个中年妇女赶忙开口。
等方子业把烧烤提进时,聂明贤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刘果说着,看到门口有人影闪过:“他们来了。”
聂明贤看着方子业有些谨慎的神情,面色一松:“其实我有过女朋友,但现在没有了,她前年也已经结婚了。”
“大概是三十一岁吧,她就火速成婚了。”
“好,大概情况我知道了,我先查一下体,你们照片子拿到了结果吧?”方子业走向中年男子身侧时,又问。
“所以,我现在还是铁光棍儿一个。”
聂明贤一看方子业,投过去了可怜的目光。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真的还是需要一个地方放行李的。
“我八年制提前毕业成了硕士,工作了几年,基本也都用在了我父亲的身上,往前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前途,我甚至连画饼的话都不敢说。”
方子业接通后,听到电话里传来了爽朗:“喂,是创伤外科住院总么?这里有两个骨折病人,你看是你收治处理还是我把他们打发去其他地方?” 光明壁垒
“所以我不会不专业地对你们进行简易处置,我们医院有专业的创伤外科医生……”
“这里反正都是锡纸包着。”聂明贤说。
老式地住院总手机震得方子业的屁股左右扭动了三下。
刘果则建议说:“医生,你可以坐着看的……”
方子业体会不出聂明贤那种可能想去追,但又不敢去追的无奈。
“贤哥,来了来了。可以开吃了,我们边吃边聊,我得快点。”方子业正打开点来的外卖正要与聂明贤开干时。
刘果就说:“方医生,蒋东的片子我已经在阅片系统里调出来了。”
这个房子它即便是空着,也比直接明面上挤进去洛听竹的套间里略好。
“我今年三十三,从十八岁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我和前女友在一起了八年,看似熬过去了七年之痒,可终究,还是没能继续走下去。”
“但就是因为一些现实的种种原因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