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然不易。
李源培为了这一步,吃过了很多苦。
可能吃苦的工作量,没有自己做实验那么多,但是苦就是苦啊。
方子业则说:“我就知道,培哥不会被这三言两语给打倒。”
“你可是源培啊,是科研临床双丰收大佬的源培。”
李源培则马上激灵灵说:“业哥,我怀疑你是在阴阳我。”
虽然语气有点委屈,可却没有之前那么沉寂了。
李源培让自己的师父受到了委屈,至少是他理解的委屈,他觉得只有自己拿出了成绩,才可以走出那一段阴霾,如今,李源培已经走了一半多路,他看到了前途。
师父选我,可能是亏了,比起宋毅而言是亏了,但是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师父的选择是不亏的。
宴席中,方子业和李源培两人,主要就是给兰天罗、揭翰还有舒朗三个人做了个示范。
示范着他们,同一届同学之间,不要有太多的芥蒂,可以不如师兄弟的情分那么好,但是同学的友谊和相处模式,其实一定程度上,是师兄弟都比拟不了的。
方子业然后再当着两位师弟的面,交代李源培要多带带自己的师弟们,如果有问题的话,还希望李源培自己不懂的,再多问问师兄们。
方子业有点醉了,醉言醉语之下,方子业诉说了自己在研究生期间,研究生硕士一年级和二年级期间的‘下贱’和‘顾忌’。
在沉默,摸索中,寻找与师兄们的求教模式,在不是自己直系师兄的情况下,怎么去探索一条,可以让师兄们帮忙审视病历的道路。
“源培,你别这么看我,我不是和你诉苦什么的,这就真的是我这一路走来的全部。说不心酸是假的,说不幸运也是假的。”
“我给你讲,孙绍青师兄默默带过我多少次你们知道?”
“孙绍青师兄他给我修改过多少病历你们知道吗?”
“孙绍青师兄替我背过锅你们知道吗?”
“你们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是我虽然知道,我也没办法回报师兄什么。他比我大三年,比我高三届,在我要毕业的时候,他就已经毕业,要面临找工作的压力了。”
“甚至自从去年的七月份开始,孙师兄就已经压力很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爱笑,爱帮人的孙师兄了……”方子业这一席话,全来自内心,甚至他自己都收藏在了角落里,未曾提及。
孙绍青可以帮他,是因为孙绍青的能力够,积累够,但他没有机会帮助孙绍青,这是方子业自己的能力不行。
师门的资源也没那么多啊……
李源培先默不作声,然后认可了方子业的所有想法和说法,敬了方子业一杯。
“业哥,喝一个,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揭翰、兰天罗两个人懵懵哒地赶紧作陪,他们完全不需要考虑方子业所说的难处,因为方子业已经替他们在一路上都把好了关,没有让他们经历那种孤独。
舒朗则是内心沉吟。
这下半年一过,他就不再是硕士二年级的研究生了,他要面临毕业、读博、工作三重压力,他虽然不懂方子业没有师兄的苦楚,却很清晰方子业曾经没有产出时候的心理挣扎……
现在的博士入学机会多难得啊,博士申请考核,多卷啊。
“喝一个,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方子业放开了声音,一瞬间放开了所有的情绪。
兰天罗和揭翰二人,把方子业送到了家里,确定方子业没有彻底醉,至少可以清晰地知道任何信息,这才知道方子业应该不会误吸,这才放心离开。
只是,两小只萌萌哒在推门而出前,各自微微对方子业点了点头:“谢谢师兄。”
“回去休息吧,明天周末,但你们也要查房。我也要稍微收拾一下东西,就打算明天离开了。”
“另外,我虽然交待了李源培,但是,你们不要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去打听。”
“不是同一个小组的师兄弟,不要这么麻烦别人。因为别人也有别人的事情,免得被臊皮,但是有实在不懂的,也要多问,问师父也好,问师兄也好,总得问。”
“门户不同,是不可能存在亲兄弟的,都是人情交换,知道吧?”方子业这般对门口方向说了一句。
方子业只是给他们说孙绍青师兄对他怎么好,自然不会提,他帮着孙绍青师兄做了什么事儿。
可都过去了,以后的兰天罗和揭翰,是有师兄的。
两人离开,方子业先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回味了一阵。
脸色和表情一阵酸甜苦辣后,就赶紧一弹而起,开始收拾东西。
夏天和春天的衣服要带一些,到了恩市,也要再新买一些,毕竟是去了新的工作单位。
收拾好后,方子业分别给袁威宏、邓勇、洪字礼副教授以及钱乔峰、董文强等人都各自发了一条问候的信息后,就陷入了睡眠。
翌日,大早六点钟,方子业就与进修的李元宏医生一起吃了个早餐,是热干面配豆浆,然后打车赶往火车站,直奔恩市方向而去……
一路上,方子业再次与李元宏打听着关于恩市中心医院的各种信心,元气满满,且双眼灵动,仿佛一只精力无限的小强……
月末了,大家还能给点月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