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安眉毛微微挑起,沉吟一声:“姓费?”
“对!”
那衙役又说道:“小人乃是快班的衙役,偶尔帮上级送书信,有次费主簿让我去十里铺送信件,在那里见过这个人……他就是费驿丞,也是费主簿的堂弟。”
“事关费主簿,所以你们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出此人的身份?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人害过多少贫苦百姓,而且还差点将你们坑杀在此,身为衙役,不知报效城主,不知怜悯悲苦,办事畏头畏尾,瞻前顾后,何愁能成大事,从现在起你们各回各家,明日再也不用来县衙办公。”
王大安整顿四班衙役,就是想把他们打造成自己的心腹跟班底,如今有关黑衣人的身份,竟想隐瞒自己,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也会祸事,不如早早清理出队伍。
“典史大人……我们知错,求求您不要革除我们。”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差事。”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
胡举也是快班衙役,而且跟他们关系都不错,自然知道这群人害怕得罪费主簿,从而有负担,可王大安要革除他们的差事,胡举冷眼旁观。
他深知王大安的性格,说一不二,求情无用,甚至还会牵连自己。
这些衙役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王大安已经升任典史,四班衙役就在他手下讨生活,跟那费主簿有屁关系,如此分不清青红皂白,智商堪忧,尽早革除队伍,对大家都是好事。
“滚出去!”
王大安一声厉喝,吓得这几人立刻噤声,他们还想争辩什么,却没那个胆量。
如果惹恼这位典史大人,他随时可以手起刀落,把他们当成邪教信徒斩首。
望着他们灰溜溜离开,四班衙役全都打个哆嗦,望向王大安的眼神充满敬畏。
“把这些信徒的尸体带回县衙,这费驿丞的尸首带上,咱们去见见那个费主簿。”
王大安负手前行,率先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