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灵堂之中,竟是空荡荡一片,仿佛被世间遗忘般,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
微风轻轻拂过。
那悬挂于四周的白色绫布随风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它们如同孤独的舞者,在这片寂静中舞动着最后的凄凉与悲伤。
绫布上那精美的花纹,此刻也显得格外刺眼,似乎在诉说着逝者生前的种种故事,而灵堂中央放置着的棺木,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静静的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肃穆氛围。
整个场景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碎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迈进灵堂。
沈幼卿的视线落在爷爷的遗照上,可以看到遗照后面是一个木匣子,那是老爷子的骨灰盒。
即便已经知道爷爷去世了,但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还是没能承受住这沉痛的打击,心痛的昏厥过去。
苏阳连忙扶住她,将她横抱在怀中,旋即在一侧跪了下来,悲声道: “爷爷,我们陪你。”
凌晨时分。
沈幼卿在噩梦中惊醒,额头大汗淋漓,见苏阳一身孝衣,泪水又流了出来,也拿过来一身孝衣穿在身上,走到爷爷灵位前,将老爷子的骨灰盒抱在怀中。
“爷爷,您怎么忍心抛下我。”
“我好想你。”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泪水落在骨灰盒上,那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悲伤、思念、后悔。
她后悔,以前没有多陪陪爷爷。
人死不能复生,亲人不在了,就算拥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已,金钱固然重要,亲情更要懂得珍惜。
幡然醒悟,悔之晚矣。
哭声渐渐变大,越哭越心痛,怎么都没想到,清晨一别竟是永别,甚至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哭什么哭,烦死了!”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二楼阳台传来。
哭声戛然而止。
沈幼卿缓缓抬起了头,抬手擦了擦泪水,眼中寒芒闪烁,轻轻放下骨灰盒,走出灵堂。
二楼露天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正是沈心菱。
她穿着一件蕾丝睡衣,睡眼惺忪,时不时的打个哈欠,晚上与男人春风一度,搞到很晚才睡,睡的正香呢,却被一阵很吵的哭声给惊醒。
吼完后,脑袋清醒了一些,心中疑惑:“谁在灵堂里哭?”
貌似除了他们这一家子,就只有沈幼卿那个贱货了。
想到这里,沈心菱一惊:“难道她出来了!”
下一刻。
沈幼卿走出灵堂,出现在她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