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身旁不断传来肉体撞击墙壁之声,以及铁栏杆被人使劲晃动之声。

足球场大小的蛊池,已没了出口。

一片黑暗中,白学昌吓得双腿发软。

他哆嗦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随便选了个方向,咚咚磕头。

“阿赞……阿赞!”

卑微的呼喊声,在蛊池中回荡。

供奉殉道宗多年,对殉道宗的术法,他略有耳闻。

降头师的蛊术亦是有所涉猎。

事已至此,他已然知晓,霍布准备拿他炼人蛊。

可是,直到现在,他仍旧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

或许霍布只是想给他一个考验?

自我催眠的希望,支撑着他的精神没有溃散。

可下一刻,铁门被猛烈撞击导致的破裂声,击穿了他的心防。

黑暗之中,只听得一个极快的脚步声,飞奔而来。

无形之中,压迫感已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愈发清晰的脚步声,更是让他慌乱不已。

紧接着,他的肩膀,突然一疼。

耳边亦是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嘶!”

肩头明显被咬了,剧痛钻心,白学昌更加惧怕,只能抬起手来,在黑暗中摸住来者的脑袋,用力地将其往后推。

可是,对方显然饿得太久了,不打算放过他这块美食。

双手一抱,抱住了他的腰间,支撑自己不被推开的同时,咬得更加用力。

虽是隔着衣服,但白学昌明显感觉到自己肩膀的皮肉已经被咬破了。

对方的牙齿,正在一点点地试图将自己肩膀上的皮撕下来!

“我叼!”

白学昌一声怒骂,本能性地伸手往腰间摸去。

腰间空空荡荡,从不离身的手枪,居然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就这么片刻功夫,后面的脑袋突然往上一抬。

肩头的皮肉,撕裂了。

那人隔着衣服,使劲咀嚼着,将他的皮肉化作汁液,从衣服的布料中吮吸而出。

心满意足地咽了下去。

养尊处优已久的白学昌,却被这股剧痛,疼得头晕目眩。

晕眩之中,他突然便回想起了三十年前。

那时候,他只带了一个铁水壶,一路偷渡,跋山涉水来到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