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谁不会胡编乱造。”
沈夜霖就知道曹呈越会这么说,他不紧不慢地轻声说道:“世间之事,总有迹可循。”
“那店小二,只是孙千机安排的一步棋。”
“他适时出现,打断了你的思绪,让你无法仔细思考李世的死因。”
“而你,在惊慌和悲伤中,自然会被孙千机引导,步入他设下的陷阱。”
“你不信我们的话正常,但你妻儿的话,你总不能不信。”
玄曳把龚月儿拽到了曹呈越的面前:“夫人请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告诉给曹县令,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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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曳的眼神落在龚月儿只剩半个指甲的手指上,龚月儿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好好好,我说我说。”
“我会把实情都给他讲的。”
接着龚月儿看向曹呈越:“夫君,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逃走的路,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了,导致我们选择了另一个路走。”
“可没走到一半就被,就被七少主的人发现了。”
“然后我们就到了这里了。”
曹呈越紧张地看着龚月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没有被他们胁迫?”
龚月儿点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事情我也在想,到底是谁会把我们要逃跑的路线泄露出去。”
“明明当时商议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并无别人在。”
“我、你、孙千机,当时我也怀疑了孙千机,可想着他对我们这么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现在听了七少主他们说的话,夫君你或许从一开始就中了孙千机的计了。”
“他就是想要靠你暂时保住这些钱财,然后等找到合适的人,再将这些钱财转移。”
“到时候你就是不被需要的对象,便可以弃了。”
曹呈越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仿佛看到了孙千机那阴险的笑容在黑暗中逐渐清晰,而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将大地染得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曹呈越的身上,给他那苍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苍白。
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正承受着难以言说的背刺的痛苦。
突然曹呈越大喊道:“杀千刀的孙千机!老子要杀了你!竟然这样利用我!还害了我兄弟的命!”
粗糙的木桩上,绳索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束缚。
他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通红,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在抗议着这无情的束缚。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绳索都如同铁链一般坚固,让他无法挣脱。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男子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愈发急促。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曹呈越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那绳索仿佛被注入了魔法,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它粗糙的质感。
他奋力扭动着手臂,试图寻找一丝松动的可能,但那绳索却如同铁链般坚固,无情地束缚着他的自由。
他的额头上汗水淋漓,与冰冷的夜风形成鲜明对比。
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绳索与皮肤摩擦的沙沙声,那声音如同嘲讽的冷笑,不断提醒着他,眼下自己被骗的事实。
他抬头望向玄曳,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树林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细语。
沈夜霖抬头望向窗外,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这天象……看来最近灵玄国又要不太平了。”
玄曳:“孙千机在怎么作妖,他总会有落入我们手中的那一天,到时候,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这种酷刑的滋味如何。”
沈夜霖看向曹呈越:“你也不要挣扎了,凭借你的力量对孙千机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可以不杀你们,可我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情报。”
“若你不能如实告知,眼下的酷刑还是会在你夫人身上进行。”
“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沈夜霖话音刚落,曹呈越就赶忙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孙千机利用我在先,既然我知道了真相,那我定然不会继续助纣为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