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浮举枪瞄准着远处漆黑夜幕之下的一栋大楼天台。
在众人顺着夏浮枪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片浑黑,今晚的月亮娇羞地躲在铅厚的云层之中,产区唯一的光亮只有在他们脚下的这条荒废的马路两侧暗淡昏黄的路灯。
更何况是如此远的大楼顶,凭萧阳几人的视力,也只能看到漆黑的大楼在夜幕中,就好像是某种妖魔高高地在窥伺着他们。
大楼的天台上,凄凉的寒风吹打着天台大开着的铁皮大门,僻静幽寂的天台上除了诡异呼啸而过的高空寒风外,只有大门铁皮脱落被风声吹打的动静。
天台诡谲的气氛,让刚刚爬上天台的木枭心中一紧,从刚刚开始他的拟汰耳麦中就没有老大传来的指示了,虽然才过去没多久,没有指令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内心总觉得毛毛的。
虽然他现在也很想跟他们联系上,但这也要等他到天台上架好枪,做好掩护再说。
木枭走出天台大门,高空的寒风刺激着他的神经,脚下是沙沙作响的碎石地,木枭往前走了几步,就在他快走到天台的钢丝围栏前时,能看到远处战场的位置时,一股以往拯救过他无数遍的直觉,他把这个称之为狙击手的危机预感,此刻突然警铃大作。
“不行,不能再往前走了。”
木枭面色变得惨白,虚汗从他脸边滑落,他下意识捏紧了幽鬼的枪身,他惊恐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围栏,前方就好有一头嗜血的凶恶猛兽,正咧开着它那张遍布参差尖牙的血盆大口,狞笑着冲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就等着他自动送上嘴去。
冷风灌入木枭的衣领,刺激得他身体一颤,他一抖身,眼前的世界又变回了天台的围栏,从刚刚那幕可怕的幻景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围栏,脚下后怕地退了一步。
木枭慌忙意念连通妄栩他们的频道,“老大!老大!我已经到位置,……请指示,老大!……”
“童镰!童镰回话!……蜻蛉!蜻蛉!你该死的给我说话!”
就在木枭急忙想寻求有人回话时,夏浮意外地看着他这里的天台。
“这么警觉的吗。”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夏浮往下降了降枪口,扣动扳机,一束蔚蓝的流光从曙光的枪口射出,霎那间划破了这片幽静的夜空。
天台上的木枭此刻正被一股莫大的恐惧笼罩,更恐怖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股危机到底是来自何处,他不管往哪里看,那股危机始终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