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打出来的牌是一四八筒,连一个完整的搭子都没有,这明显是没有听牌,纯粹是装做自己听牌,好让别家不敢打万子的部分,蛊惑别家去拆索子和筒子部分的搭子。
歪门邪道,这是典型的歪门邪道!
堂岛月痛心疾首。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麻雀邪典,简直气死偶咧!
她刚刚拆了的四六八索的两坎,后续接连摸上来了五七索,本来是完美的三面听绝好型,结果却硬生生被她副露的牌给吓到,导致最后将索子全拆干净,白白放弃了听牌的机会。
太恶心了这种人。
这就是在骗,在偷袭她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难怪南梦彦的打牌风格这么恶心,原来他们清澄的部长才是罪魁祸首!
其她两家选手看到清澄部长后续的手模切以及牌河里打出来的牌也是傻眼了,这不对吧,后续全是手切,切出来的牌也没有一个搭子,这很明显就是在欺诈!诈她们自己已经听牌了!
而且还故意摸打几张牌恐吓她们,我滴牌很大,有胆来试一下。
没有经过严厉开发的少女,自然是被这种局面给吓得花容失色,将一些本可以凑成面子的牌拆打了出去,白白错失听牌的良机。
三家面对这种情况,都无不懊悔。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么简单的骗局给吓退了。
只能含着泪,重新组建手牌。
但在后续,久帝的运气也好起来了,并且进行了第三次的副露。
一组九万,直接被碰了出来。
三副露,还是明显的混一色,并且有了混全带幺九的可能性。
这就导致她们明知道可能竹井久继续使诈,但万子部分就是不敢打,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鬼知道这副牌会击出什么样的点数。
人们都会对未知的风险产生恐惧,就像有人回家发现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会提心吊胆,心绪不宁,乃至终日惶恐,想到很多很恐怖的事情,生怕自己在不经意间带了帽子,更不清楚第三人到底是倪哥还是隔壁老王。
但如果是在柜子里或者在床底下观察了一整晚的话,貌似也就这么回事,日子还得继续。
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沉没成本。
都已经防到了现在,肯定是要一防到底,生张是不可能打出来的。
每个人都是类似的想法,都挑选现物来打,手牌拆的零零碎碎,根本没法听牌。
两家听牌,两家无听。
竹井久收取1500点棒,美滋滋。
这样一副究极炸裂的牌,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是基本不可能赚到点数的,除非你每一次进张都没有废牌,才能比别人更快听牌,但这种情况显然并不存在。
能赚到点数,就已经很赚了。
堂岛月则是气得不轻。
从牌河反推,对方开局的手牌绝对奇烂无比,但是她靠着恐吓的手段,副露了两组牌,还故意打筒子和索子的红宝让你以为她铁了心要染手。
实际上她手牌当时连二三向听都没有。
这就纯粹是骗她们拆自以为安全的搭子。
她简直就是个心机女,这么能算计人心!
二本场。
吃了上次亏之后,三家都谨慎了许多。
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咬牙,不能被这个女人欺骗第二次。
只不过这一次,每家的配牌都不怎么样,牌局进展的十分焦灼,各家都在默默组建手牌。
“杠!”
到了第十巡,有一家选手突然开杠,随后翻出了宝牌指示牌一筒。
这也就意味着二筒是宝牌。
同时这一局的自然宝牌还是三筒,王牌里还有一张作为宝牌指示牌的二筒。
随着这张一筒的出现,竹井久暗道可惜。
她一开始就打出了一张浮牌的二筒,然后恶调又来,摸上了宝牌的三筒。
能加番的宝牌,肯定留在手里晚点再打,而且正好接下来又摸到二筒凑成了搭子,后面又进了一张二筒。
这么一来,在她的视角上二筒的位置已经全部可以确定。
如果她刚刚不打出那张二筒的话,立直就能听一三四筒,宝牌有一大堆。
但结果因为她早巡舍弃的浮牌二筒,让这副牌变得尴尬起来。
再加上四筒又已经全部副露在外,一筒牌河里出现了两张,如果打出二筒宣布立直的话,就只听仅存的一张一筒;如果打出三筒宣布立直,这副牌又是振听了,因为和牌的二筒已经被打了出去,那就只能自摸另外的一组雀头东风。
可牌局到了中巡,东风还未出现,很大可能是在别家的手牌里成对存在,不可能打出来的。
就算是在牌山里,现在都快步入尾巡了,别家即便摸到了生张的字牌也不会这么容易放出来。
拆东风雀头的话,一来会损失自己的节奏;二来也会给对方机会,如果只是被碰掉都还好,要是别人刚好是默听这张东风,打出去就是给别人放铳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
竹井久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随后毅然决然地横板一张宝牌二筒,宣布立直!
这个立直,叫听一四筒!
此时的四筒已经全部杠出,一筒也只剩下绝张。
但这种情况,正是她最擅长的地狱单听。
就算是南彦,有时候也不是什么都防的,有些一看就知道不科学甚至是很愚蠢的打法,如果你全都去防,只会让自己变得疑神疑鬼,最后连正常打牌都打不了了。
要是有人提防身边每一位朋友,走夜路小心每一处街口,中厨要死守每一条蝌蚪,这种人简直就是魔怔了,不可能好好生活的。
麻将也是如此。
完美防守需要有大量的计算和思考,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每一张牌都防,不然除了现物就不可能有安全牌。
但她恰恰最擅长利用人类的这个弱点,反其道而行之。
‘她又立直了!’
堂岛月脸色不太好看。
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庄家的位置,无脑立直上压力。
不快点破掉她的庄家可不行,不然主动权一直都在对方的手里。
而她自己目前也已经听牌了,打出一筒叫听三筒和东风的双碰,打出宝牌三筒就是听卡二筒。
但二筒竹井久已经打出过两张,王牌一张,场上就剩下最后的一张。
而且这张牌还是宝牌,就算被人抓到,也很难被打出来。
再加上打出宝牌来立直,还是相当危险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打一筒立直。
随后堂岛月快速看了一遍各家的舍牌。
清澄的部长在早巡就打过一张二筒,一筒就是早外,安全度很高。
何况其她两家都舍弃过一张一筒,加上王牌的那张,一筒就剩下最后的一张了。
只剩下一张的情况下,单吊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单吊的话自己手上就必须有一张才行。
那就还剩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搭子是二三筒的情况,听胡一四筒。
但这也不可能。
因为四筒已经全出来的,形成了厚实的牌壁。
另外宝牌的二筒她自己还打出了两张,要是她自己手里有两张二筒,直接当雀头不久行了,为什么要打出宝牌自减番数来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