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旁边同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父亲,顿时神气起来。
“老爸,你看看人家,号称长野第一豪门的风越女子高中,今年二号种子的大将选手,面对南彦损失了足足十二万,再看看您女儿,不过就损失了区区几万分而已,这明显说明您女儿实力并不弱,奈何南彦太强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八木记者叹了口气。
他也有点怀疑了,按理来说老牌豪门有最优秀的训练设备、资金和人员,教练也是相当优秀的,肯定能把南梦彦的牌谱分析透彻。
怎么结果反而更拉胯了呢,实在想不明白。
这时候,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发给他消息的人,有些意外。
他不是说以后不打麻将了么?怎么还关注比赛的形势?
不过想想人家女儿也在比赛现场,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随后回复了一句:“放心吧,令爱已经闯入决赛了,清澄的选手一个个实力都非常强。”
“我知道了。”
那边回复了一句,很快就沉寂下去。
八木记者合上了手机,有些无语。
这么关心自己女儿,就直接问她啊,问我做什么?
而这时,只见城山商业的公子哥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似乎早早就来到了观赛席中,并且旁观了整场比赛,很明显他也对上午被南彦击败这件事耿耿于怀。
跟八木记者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之后,泽田津一才对八木樱说道:“他很强,强的离谱!”
“这不废话。”
八木樱就很想笑,她早就说了这个家伙很变态,你们偏偏不相信。
“进入决赛的选手男生比较少,南彦实力又强,人长得也不错,他是绝对会被女性观众高票投进表演赛的。”
按照泽田津一多年的经验,表演赛的选手实力不一定要强,但必须要长得帅,颜值出众,如果实力够强的话,基本上会被投进表演赛。
而且南彦还是决赛里数量稀缺的男生,已经吸引了不少女性观众的瞩目,表演赛上一定有他的名额!
“伱也已经入选了表演赛,所以你怎么想?”泽田津一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还能怎么想,这么厉害的选手,肯定是要以打爆他为首要目标!”
八木樱好像想到了什么,讥诮道:“你不会想着跟我联手吧?”
“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不要指望我会联手,我的目标也是击败他!”泽田津一斗志昂扬。
之前藤田七段说他很厉害,那只是停留在言语中的厉害。
可实际比赛里看到他真正厉害的一面,才会大受震撼。
没有人不想击败他,估计表演赛上的全部选手都是这么想的,认为面对南梦彦就一定要联合起来。
但是他想要单枪匹马击败南彦,当一匹独狼!
所以他提前来知会一声同样参加表演赛的八木樱,免得到时候大家产生误解。
“正有此意!”八木樱也是笑了笑。
“那就这样,表演赛上见了。”
泽田津一看了整场比赛,才深刻认识到父亲说的,对方当时没有继续用小牌攻击自己,而选择让别家的国士击飞他,是真正的‘强者的怜悯’。
这一场比赛,清澄明明有数次机会将风越打落到三号,在八强赛上就淘汰了对手。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那是因为清澄的那位替补,根本就没有把风越当成是威胁。
这才是最可悲的。
他们城山商业心心念念要击败的强大敌人,在清澄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
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风越。
正如父亲所言,一旦有人手握凌驾于其他选手之上的绝对实力,那么他完全具备掌握全场的强大控制力。
上一场,城山商业感受到了。
而这一场,风越也感受到了。
那么决赛上.就该轮到龙门渕了么?
泽田津一握紧拳头,虽然表演赛上他可能依旧战胜不了南梦彦,但他必须要竭尽全力去挑战对方,哪怕是必败的结局,也要一往无前!
他不会再当懦夫了!
“津一,你怎么还没走?”
就在泽田津一心思陡转之际,身后传来厚重疲惫的声音。
原来是父亲泽田正树。
“父父亲,您怎么您是来看我的表演赛的么?”
泽田津一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父亲是专程为了表演赛而来。
一听这话,泽田正树也是一愣。
实际上他不是来看表演赛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到儿子还要打表演赛,何况城山商业也已经淘汰了,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意义。
但他来这里,还真是跟表演赛有那么点关系。
像他这样的职业中高段的选手,退役仪式需要操办地体面一点,因此联盟和和长野县官方一拍即合,邀请他将会作为这场表演赛最后出场的职业选手,来和表演赛上的优胜者对局一场。
美其名曰是麻将的传承。
毕竟谁都知道,普通的高中生雀士是不可能战胜职业选手的,双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所以才被称作表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