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田辟疆放下手中的碗筷,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景程,此次前来,想必你已知道我们的目的。五国相王之事,父王极为重视,这对齐国的威望与局势影响深远。”
景程微微点头,表情同样凝重:“大公子,此事我已有所耳闻。五国相王,看似是他们联合提升地位,实则内部矛盾重重,各怀心思。
魏国牵头,不过是想借此增强自身影响力,抗衡秦国,但这一举动,无疑打破了原有的势力平衡,对齐国也造成了威胁。”
淳于髡接口道:“景程所言极是。大王的意思,是要分化五国,让他们内部瓦解,不能形成对齐国的威胁。我们此次前来,便是要与你商讨具体的策略。”
景程沉思片刻,说道:“依我之见,燕国僻处北方,一直想在中原事务中获得更多话语权,我们可许以其在北方边境的一些利益,让其与魏国产生间隙;中山国国力弱小,相王更多是为了自保与提升威望,我们可暗中施压,让其明白依附魏国并非长久之计。”
田辟疆点头表示赞同:“景程此计可行。不过,还需谨慎行事,不能让魏国察觉我们的意图,以免引发他们的联合抵抗。”
淳于髡摸着胡须,思索道:“我们可派使者暗中与燕国、中山国接触,同时在各国之间散布魏国野心勃勃,欲借相王之名行兼并之实的言论,让其他国家对魏国心生警惕。如此双管齐下,或许能达到分化的目的。”
景程说道:“淳于大人此计甚妙。此外,我们还可利用饶安与周边国家的商业往来,从经济上对其施加影响。若这些国家在经济上对饶安有所依赖,想必在决策时会多考虑我们的态度。”
田辟疆目光一亮:“此计甚好。景程,你在饶安发展商业颇有成效,这方面就由你负责。我与淳于大人则负责与各国使者周旋,传达齐国的态度。”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详细商讨着分化五国的具体策略,气氛热烈而严肃。在这饶安的宴厅内,一场关乎齐国未来局势的谋划,正徐徐展开。
酒宴结束,景程起身,恭敬地对田辟疆和淳于髡说道:“大公子、淳于大人,今日多有招待不周,还望二位海涵。奔波劳累,二位也早些回房休息。”
田辟疆微笑着摆了摆手:“景程客气了,此次前来,深感你招待用心,这饶安的美酒佳肴,实在令人难忘。”
淳于髡也笑着附和:“是啊,今日尽兴,改日再与你细谈。”
景程领着二人来到早已备好的房间,待他们进入后,轻声说道:“二位好生休息,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言罢,他轻轻带上房门,在月色下转身离去,留下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