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姝一见,越发得意了,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
要知道,自从她娘亲失势后,高皇后就把她也一块打入了冷宫,已经好几个月没给过她好脸色了。
有了前后如此明显的对比,高姝心头越发坚定了一件事,她挑选沈奕笑当夫婿可算是挑对人了!
“姑母,姝儿也想死您了。”
高姝搭着高皇后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凤座上,然后迫不及待钻入了高皇后的怀抱,享受着这久违的亲近。
不料,还没亲昵多久,就传来了宫女的禀报声:
“皇后娘娘,西南木府老太君,镇边王妃和小郡主给您请安来了。”
咦,西南木府一行人不是比傅玉筝进宫早吗?怎的磨蹭到这个时候才来请安?
呃,具体缘由不知。
但从这件事也能瞧出来,西南木府压根没把高皇后放在眼里。
确实,木邵衡没把高皇后放在眼里,尤其婉妃怀孕又中毒险些小产后,两派势力更是水火不容。
在座的一众贵妇们则纷纷猜测:
“镇边王妃一行人怕是先去婉妃宫里了吧?”
“我看也是。”
“八成是这样。”
“天呐,真如此,岂非公然站队婉妃,与皇后娘娘和太子叫板?”
“婉妃可是从西南木府出来的,他们不站队婉妃,难不成还站队皇后和太子?想什么呢。”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时,只见老太君、傅玉舒和蝶衣,三人朝高皇后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
高皇后首先扫过傅玉舒的小腹,听闻里头已经有了胎儿,两个多月了。
傅玉舒正要屈膝行礼时,高皇后连忙起身,一把握住傅玉舒小手,徐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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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镇边王妃有喜了,身子不便,请安就免了吧。”
傅玉舒初为人母,中毒后身子又稍稍有些孱弱,确实也不想做些可能会伤及腹中胎儿的事,便笑道: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这便是不行礼的意思了。
见状,高皇后立马心头不爽起来,这个傅玉舒未免过于矫情和托大了!
原来,“身子不便,请安就免了吧”,只是高皇后故作大方而已,平日里对一众身子不便的臣妇都说过。
可别的臣妇,说实话,没有一个敢当真的,全都客气一番后,依旧跪下或屈膝,执意将行礼进行到底。
唯有傅玉舒把高皇后的话当真了,竟然真的不行礼了!
这简直把高皇后气了个够呛。
偏生,傅玉舒身后的男人地位高,以高皇后今时今日的地位,压根不敢拿捏傅玉舒。
于是乎,高皇后不仅不敢发怒,反倒满脸堆笑地赐座,尽可能地讨好傅玉舒。
傅玉筝瞥见这一幕,忍不住会心一笑。
她就知道,哪怕姐姐一行人进宫后没有第一时间来皇后这儿请安,而是跑去了有孕的婉妃宫里,很不给高皇后这个国母面子,高皇后也不敢怎么地。
无它。
婉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纵使生下来,距离长大成年夺取储君之位也还遥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