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我可是在娘家夸下了海口,说咱们蝶衣要气质有气质,要模样有模样,要规矩有规矩的。”
“所以啊,王妃,你这个当嫂子的日后就多辛苦一下,早点将各种规矩给她讲透了。免得嫁回我娘家后,给我丢脸。”
傅玉舒:……
都已经说过蝶衣和三叔不能拆开,婆母怎么还这样说?
尤其最后一句话,未免说得太过分了。
简直是赤裸裸地鄙视蝶衣。
蝶衣更是气坏了,狠狠抿了抿唇,直接回嘴道:
“母妃,蝶衣并不愿意嫁去您娘家,以后也没有机会接触到您娘家的人,想来是没机会给您丢脸的。”
“您大可放心好了。”
老太君:???
一个庶女都敢如此说话不客气?
反了天了!
老太君刚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红野果,闻言,直接将红野果摔回竹篮里,盯着蝶衣冷笑道:
“蝶衣,你不愧是芍侧妃的女儿啊,这张嘴也跟你姨娘一样尖酸刻薄,给脸不要脸。”
还辱及她生母?
士可忍孰不可忍,蝶衣登时就要发作,傅玉舒连忙拉住蝶衣,试图岔开话题:
“母妃千里迢迢从西南赶来,一路车马颠簸,想来有些疲累了。待王爷归来,咱们立马启程进京。”
话音刚落,与心腹小厮去一旁说话的木邵衡回来了。
傅玉舒松了口气,直接张罗下人赶紧启程。
坐上马车后,木邵衡见傅玉舒眉头不展,便搂住她腰肢,轻声问道:“舒儿,怎么了,可是我方才不在,你们发生了什么?”
傅玉舒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夫君,将老太君、自己和蝶衣三人之间的争执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闻言,木邵衡笑着安慰道:
“与你无关,也与蝶衣无关。今日母妃会如此动怒,怕是当年的情绪仍在作怪。”
“当年我父王冷待我母妃,偏宠芍侧妃,几乎达到了……宠妾灭妻的地步。”
宠妾灭妻?
这么严重吗?
傅玉舒惊了。
木邵衡又道:“当年,母妃和芍侧妃斗得你死我活,而我父王要么不管,要么只会偏帮芍侧妃,次数一多,令母妃心寒至极。”
“久而久之,母妃的性子也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偏执了。舒儿,母妃在京的这阵子,咱俩怕是要多担待一些了。”
傅玉舒听懂了,老太君年轻时是个可怜人,身为西南木府正牌王妃,却眼睁睁看着夫君只偏宠侧妃一人。
这放在任何一个正妻身上,都得被逼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