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陶樱还未出月子,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听到小女儿喊“娘”的声音,才忙让大丫鬟春桃将自己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傅玉筝进屋后,体贴地给娘亲拿了一个腰枕,然后坐在床沿笑着问:“娘,您叫我来何事?”
不料,陶樱闻言,微微红了脸。
傅玉筝:???
随后,见娘亲把房里伺候的丫鬟全给打发了出去,傅玉筝就越发疑惑了,不知娘亲要神神秘秘地做什么。
这时,陶樱清了清嗓子,用手握住小女儿的手,红着脸小声道:
“筝儿啊,明日就是你的新婚夜了,那个……夫妻圆房时,你会有些难受,到时多多忍耐一些便是。”
“姑娘家……都会疼的。”
傅玉筝:……
总算知道娘亲为什么未语先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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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一世她出嫁时,娘亲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上辈子娘亲没坐月子,所以是娘亲走到她房间里去说的。
当时,傅玉筝猛不丁听到,羞臊得满脸涨红,一头趴去了褥子上,都臊得不敢露出脸来。
这一世……
傅玉筝都快被高镍揩油揩成老油条了。面皮虽然也泛红,但远远比不得上一世的猪肝红,内心也远比上一世镇定多了。
于是乎,母女间,陶樱反倒成了那个不镇定的。
说着说着,陶樱说不下去了,忽然想起舒儿住在府里,她们两姐妹关系又好,由舒儿指点一下妹妹,可能更好。
所以,这事儿就成了傅玉舒的活。
傅玉舒:???
刚刚听出娘亲的意思来,就已经脸蛋红成了猴子屁股,更别说指导妹妹了。
最后,局面成了这样——傅玉筝一脸镇定地……看完娘亲那张大红脸,再接着看姐姐的大红脸。
呃,傅玉筝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女子队伍里的“高镍”!
——脸皮厚啊!
~
次日,是傅玉筝出嫁的大喜日子,靖阳侯府的大房和三房全都张灯结彩,红彤彤一片。
唯独二房例外,一张红喜字都瞧不见,大红灯笼也一个没挂。
“呸,大房嫁女儿关我们何事?还想我们也跟着张灯结彩,门都没有!”
一大清早,二太太乔氏就搬了张椅子,坐在二房大门口亮着嗓门骂开了。
骂开了?
对,她就是要给大房添堵,要让大喜的日子不吉日!
四姑娘傅玉萱听见了,从房里走出来劝说道:“娘,何苦来着,骂骂咧咧损失的是您的形象。”
不仅损失形象,怕是还得遭祸!
如今,侯府里可不单单只住着大房一家子,镇边王也在呢。何况,今日又是高镍的大喜日子,万一被锦衣卫的人知道了,还不知要闹成哪样!
“娘,进去吧,听我的。”
傅玉萱百般劝说,奈何二太太乔氏不听,还越骂越难听:
“一个个的,以为高嫁了不起?呸,嫁进去也是端茶递水的丫鬟命!伺候完夫君,再伺候婆母……”
傅玉萱苦劝不住,索性来硬的,勒令婆子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我娘抬进去啊!”
婆子们也觉得二太太乔氏这是在自寻死路,所以一个个的全听傅玉萱的,上前就把椅子抬了起来,连同椅子上的二太太乔氏一起往院子里抬。
岂料,椅子刚刚迈过二房的院门,远处就脚步匆匆来了一行人。
傅玉萱定睛一看,竟是镇边王和傅玉舒带着一队小厮来了。
一看就来者不善。
傅玉萱咬咬唇,连忙跪地请安道:“拜见王爷、王妃。”
傅玉舒却没搭理她,瞪了一眼仍在喋喋不休骂人的二太太乔氏,就冷冷下令道:“来人啊,把二房的院门给我封了!”
封、封了?
傅玉萱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小厮上前一脚,就把二太太乔氏连同她的座椅踹进了二房院门里。
随后,两个小厮又架起傅玉萱也丢进了二房院门里。
然后,一群小厮蜂拥而上,个个手里拿着砖块,一块一块往上砌。
不过一会子,就将二房的院门改造成了一堵厚厚的院墙!
一句话,二房的院门给彻底封死了!
一条缝隙都没留!
这动静很大,二房的奴才全都涌出了房间,围堵在“新院墙”边。
傅玉萱急忙喊道:“大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呀?是要把我们一家子关死在这里头吗?”
傅玉舒没答话。
她身边的大丫鬟青栀高声喊道:“四姑娘,把临街的那堵院墙拆了吧。从此,那边就是你们府邸的大门口了。”
什么?
傅玉萱怔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了,大房这是……将他们二房逐出靖阳侯府了?
从此,靖阳侯府是大房和三房的靖阳侯府,他们二房则完全独立出去,出入都与靖阳侯府完全无干了?
对!
傅玉舒就是这个意思!
胆敢在她妹妹大婚这日触霉头,她就不介意把二房一家子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