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来喊瞻基去吃饭,还有你,怎么每天都起来这么晚?”
吴梦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径直走到院中的井旁打水准备洗漱。
那表情,就差把“你还好意思说”这六个字给挂在脸上了。
钟年摸了摸鼻子,也有些歉疚。
毕竟这几天范文宇一直跟着忙活查案子,县衙的一些基础事务几乎全都压在白淼身上,累是一方面,而且就是累死他他也是干不完的。
所以自然要找帮手,因此哪怕是老魏、单小屏、季政、陈裕这些掌管各个细小分支事务的人,也都被迫接手县衙的基础事务。
但是他们几个人各自手头的事都不少,能抽出的时间有限,没办法,只能把吴梦祥也给拉来。
也好在这个时候学院已经放假了,他能清闲点。
但他毕竟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被迫干这活,哪怕是干的比别人少一些,但是毕竟阅历有限,处理这些社会上的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来难免要吃亏一些。
哪怕是天资再聪颖,效率也是有限的……最典型的一幕就是,前天晚上纪纲离开的时候,吴梦祥屋里的灯才刚灭,而在那之前长达一个时辰的时间,钟年注意到整个后院就只有他和白淼的房间还亮着灯。
钟年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嘱咐了他早点去吃饭之后,便先飞了回去。
与此同时,钟年心中隐隐有了想要招人的想法。
这么大一个县丞,他这么一直做甩手掌柜的话,尽管从大的政策方针上面是没什么差错的,但是日常执行和琐事处理那肯定上不去的。
俗话说,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尽管现在百姓还没什么怨言,但是长此以往,早晚要出事的。
但是要说不出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就是把吴梦祥他们给累死,倒也勉强能处理的完……
钟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琢磨要不要招人这件事有够可笑的……就现在这个情况,肯定要招人啊!
钟年赶到的时候,朱瞻基正呜嗷着朝着朱高燧冲去。
钟年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事说来话长啊,早餐的包子和米粥都是管够的,一次做好几大锅,每个人凭饭量拿多拿少,但是鸡蛋这个东西,为了公平公正,每天都是按照人数做的,刚好一人一只,并且最后留出来一只,以应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