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保持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那黑衣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县令大人连规矩都不懂吗?”
白淼收起笑容,有些茫然的问道:“什么规矩?”
那黑衣男子呼吸一窒,指了指那衙役,看向白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白淼挠了挠头,沉吟片刻后才道,“李和,去给我泡壶茶。”
“是,大人。”李和抱拳退下。
那黑衣男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正欲开口,扭头却发现大门依然敞开着,忍不住呵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关上门说?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
这话可谓是相当的不敬,要知道,整个金华府,除去正四品的知府、正六品的通判、从五品的金华州知州、从六品的同知以外,最大的就是正七品的县令和推官了。
能做使者的显然不可能是这些人,那么这以下犯上、咆哮公堂的罪名可就不小了。
可是白淼却并不怪罪,拍了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
“哦,怪我怪我,是我不懂规矩了,使者莫怪,我这毕竟才当了三天的的县令,有很多规矩都不清楚。”
说着,白淼走过去亲自将大门带好。
那使者见状只是冷哼一声,傲然道:“知府大人命你将那李永康欠下的三百贯赶快凑齐交上去。”
白淼一愣,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装傻充愣道:“三百贯?这是什么钱?现在还不到秋收的季节啊,再说了秋收收的是粮食,也不是钱呐,如果是商税的话,现在的商税哪有那么多钱!”
“哼,这三百贯是孝敬费,你小子运气好,那李永康已经交了七百贯了,你只需要补齐剩下的这些,今年的就够了。”
白淼心里暗暗咋舌,一千贯,真敢要啊,这小小的县令三十年的俸禄也还不到一千贯。
但是脸上却故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这我去哪里搞来三百贯钱啊?这我一年的俸禄只有九十石禄米,还不到四十贯,这三百贯从何说起啊?”
黑衣男子轻笑出声,“你都当县令了,还缺这点钱?这捞钱的法子可多了去了,我给你数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