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齐岳的表情和跑马灯一样变化,钟年忙道,“放心,你这顿打不会白挨的,到时候查实了这县里官员的罪刑并且抓获之后,随便你出气,想怎么打都行,至于百姓嘛……将军您还是忍忍吧。”
齐岳又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也知道没有别的都办法,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钟年看他吸得差不多了,将他扔在一边的衣服捡起来,然后运起水精通里三遍外三遍地冲洗了一遍,最后用内力蒸干,递给了刚爬上岸的齐岳。
齐岳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麻利地穿好衣服,就跑到马车上去了。
钟年耸了耸肩,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齐岳,毕竟谁都没有办法理解,被扔在粪坑里面,头上顶着盖子,恶臭、污秽、窒息、疼痛、疲惫、黑暗在同一时间袭来的感觉。
不过也正是如此,钟年相信,秦莲的机会已经很大了!
因此,钟年非常善解人意地将秦莲送上了齐岳所在的马车,然后提出要带着朱瞻基先行一步。
毕竟,和两女腻歪的机会还有很多,可是秦莲和齐岳独处的机会可不多了。
朱瞻基并不知道,不知不觉间,自己在钟年心中已经成为电灯泡的代名词了。
他只知道,这次飞上天,他能睁开眼睛了,虽然很快就被迫闭上了,但是总是有进步的。
凭借着记忆中的方向,钟年朝着东阳县城飞去。
在距离西城门还有三里左右的位置,钟年从空中落下,落在一片丛林中,倒是不虞被看到。
随后钟年拉着朱瞻基步行朝着城门走去。
虽然钟年受封东阳县男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来,但是仅仅一个七品县令的官职也足够让守门士兵毕恭毕敬了。
“后面还有两辆马车,是我的随从,为首之人叫做齐岳,你留意一下,放行便是。”
“是,大人。”
虽然说这儿不是江宁县,可是毕竟是堂堂七品官,这守门的士兵可不敢怠慢。
钟年点了点头,领着朱瞻基就朝里走。
不过钟年并不打算先回家,首先,空手回家不像那么回事。
其次,他想先去看看那位东阳县令,顺便……给他测算一下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