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懒!”沈非依旧波澜不惊。
赵磊率先发难:“放屁,这特么的大半年,你是坐过班过还是述过职?每天不到午时就醒了吧?下午还得忙着找沈老头下棋是吧?你居然恬着脸说懒?这普天之下还有比你更悠闲的人吗?”
一顿狂暴输出,算是否定了“单纯的懒”的论调。
沈非能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说自己需要海量的银子给自己续命?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呐!
说自己想做买卖养家糊口?这话更是可笑,堂堂西湖县令,特区一把手说日子过的拮据?
沈非现在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辞官的决定没有深思熟虑,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就草率的递了辞呈,面对一应下级官员还好办,不必解释,可是面对这几个好友,这就不是解释的问题了,而是信任的问题。
可能这个世界里只有那个该死的老骗子张大吹能理解他……
一时间,公堂上又陷入了寂静,落针可闻,几个好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期待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于公公到……”
公堂外一声高喝打破了安静,大太监于得水倒着小碎步急匆匆进了公堂,气都没喘匀,尖声道:“陛下口谕!”
公堂内众人急忙呼啦啦跪倒,于公公续道:“都免了吧,就一句话,陛下说了,宣沈非即刻进京述职,不得有误。”
沈非起身,嘟嘟囔囔:“臣遵旨!”随即拍了拍刘明辉的肩膀道:“好好练你的兵,管的还挺宽。”
紧接着又瞪了赵磊一眼,道:“造你的船去,看把你能的。”说罢一甩袍袖,潇洒而去。
于公公与赵磊等人面面相觑,良久,待沈非出了县衙,于公公才悄声问众人:“你们……可知沈大人为何辞官?”
众人摇头,于公公一顿脚,叹了口气,一路小跑:“沈大人,我的沈大人呐,等等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