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别沿着洞壁走了,朝着中间位置试试?”我提议道。
我们对视一眼,他俩决定听从我的建议,转向山洞中间走去。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地面开始变得崎岖不平,而且有一些奇怪的石笋和钟乳石,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地面上有一堆一堆的人体枯骨,枯骨身上还穿着我们在惊马坡石子路见到的阴兵藤甲。
枯骨周围散落着各式兵器,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钩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护手盘的,带绞丝链儿的……应有尽有,活脱脱的就是一块士兵葬尸地。
我们猜测,每当打雷下雨看到的那些藤甲兵团,全部葬送在这山洞里了。你要问我他们为什么全部死在山洞里了,那我哪知道,答案得慢慢寻找。
踩着带灰的满地尸骨兵器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看到一条平坦干净的一米过道,过道两边整整齐齐躺倒着同样穿着藤甲的白骨。
“选哪边走呢?”胖子问道。
“那边。”我和金子异口同声手指选在了不同方向。
金子看了看我,我这个人向来运气差,不跟金子对着干,选择了他手指的一边。
沿着平坦过道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一座一人高、四米见方的多层梯形高台。高台旁边立着一根长木杆,用手电光照上去,木杆尾端挂着一块破黑布,我猜测那大概是面旗子吧。高台周围整齐地摆放着一圈圈的小铜碗,碗里是满是灰尘的灯芯。高台之上有一把黑魆魆的木椅,木椅上面坐着一具没有头颅、身着铠甲红披风的尸骨。我猜那大概是管着藤甲兵的将军吧,不然小兵也没资格坐椅子。
金子围着高台仔细打量了一圈,喃喃自语道:“咋没灰尘?”胖子则是忙着翻看铜碗里有什么东西,结果翻看了好几个,没有一个是有煤油的,只有一碗一碗的灰尘。
我站在高台上用手电筒向左右远处照射,除了两边笔直的过道,四面几乎全是一堆一堆的藤甲枯骨,周围安静得连个虫叫的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