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起携手走过的日子,感到无比留恋和怀念。
第二部分是诉述自己的苦闷。
自从“冥币案”发生后,一直背负着很大的思想压力,“莫须有”的罪名牢牢扣在头上。
全厂职工的怀疑目光、公安机关的审视态度、甚至街坊邻居的私下议论,都让她不寒而栗、异常恐惧、压力很大。
这一部分写的很多很长,仿佛是一个宣泄,一种控诉,似乎也是为自己寻找一个理由。
“爱人,你知道吗?当前日他们给我戴上测谎设备问询时,那种质疑与怀疑,那种肆意而任性。我的灵魂都在颤抖,我感到了人格的侮辱与尊严的践踏。”
“爱人,你懂的吗?当他们质问我女性生理问题时,我的心都在愤怒,这是怎样的一种漠视与不屑。不去寻找真正的罪犯,拿小女子月事大做文章。”
“爱人,你明白吗?我从事多年的财务工作,被无故调整,无限期搁置。我再次辛辛苦苦自学的卫生知识,在重要职称考试时,被严厉拒绝参加,不得离开石城。”
“爱人,你理解吗?我已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日不能思,夜不能寐,而不能自解;我已经感受到了生的折磨、活的痛苦,而不能自救;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不敢面对人和事,而不能自拔。”
第三部分是表示自己的歉意。
自己不得不离开了,对丈夫的抱歉,对家庭的不舍,对女儿的惭愧。她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拯救自己的灵魂,去慰藉自己的身心,去寻求自己的生存,或者死亡。
这既是一封诀别信,也是另外意义的一封遗书。
陈诗同看到这里,悲痛难忍,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他直接瘫坐在地上,良久良久。似乎流干了眼泪,理智有了一丝回归,陈诗同突然爬起来,疯一样地到各个房间里四处找寻。
果然,毛丽带走了她的很多东西,证件、毕业证书、照片,甚至两人的结婚证,衣服也带走拿了几件。
这个家,已经没有多少她的气息了。
陈诗同开始愤怒了,咆哮了。
他不理解毛丽为何这样决绝无情,但更怨恨铸件厂和公安局为何这样狠辣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