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从小在道观长大,学了些铁口直断,断人吉凶的本事,不妨帮我也算算。”
杜安饶再次看了眼对方那绿得油光发亮的脑门:“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都给他们算了,凭什么不给我算?”
“就凭他们是有缘人,而你不是。”
【就凭他们对我客客气气,心怀善意,而你不是。hetui~记仇.jpg】
吃了一晚上瓜的围观群众们听着杜安饶这不加掩饰的双标言论,却一点不觉得她小心眼。
毕竟是某人先找她的麻烦,先撩者贱,被拒绝不是应该的吗?泥人尚且还有三分气性呢。
杜继祖却认定这不过是杜安饶跟她父亲一样看不起自己的说词,沉着脸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三倍。”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放在之前杜安饶兴许还会感叹两句,现在的话她只想说:“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或者说你看我家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杜继祖被杜安饶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磨牙:“既然不是钱的问题,为什么不给我算?你该不会是学艺不精,怕给我算得不准自砸招牌吧?”
这激将法实在不怎么高明,杜安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人破防的话。
“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既不是有缘人,我是绝不可能破例替你算的,你说再多也改变我的想法,死心吧。”
杜继祖怎么可能死心?杜安饶这话无意中又戳中了他的死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他与杜父的另类写照。
以至于他瞬间联想到这是杜安饶乃至杜父对自己嘲讽,嘲讽自己折腾这么些年依旧比不上杜父,所作所为皆为跳梁小丑。
本就对杜父的存在极其敏感的杜继祖怒发冲冠,狰狞着脸色威胁道:
“什么有缘人无缘人,今天你不算也得算,不过是个偏远地方来的乡巴佬,还真把自己当颗蒜了。你要是好好给我算,我兴许还能给你一笔钱当辛苦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