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就在担心这些事情的发展,看到天下周刊的网络版先行发布,那里面一条条的整理归纳总结,只觉得触目惊心。
这其中,提到拆迁办的倒是没有。袁记者对我们的采访好像没有派上用场。
这则洋洋洒洒的专题报道中,也没有写记者名字,而是以天下周刊整体的名义发出来。
下面的评论当然是火爆到不行,转到了社交网站,又是一堆人热议。
这种事情,没人整理还好,有人整理之后,才会有人惊呼,原来最近发生了那么多怪事。
那些个灵异相关的公众号和宗教相关的账户都纷纷凑了热闹,另有一些伪科学将之归结为气候变化、磁场变化、宇宙辐射变化,剩下的网民则是将一切往电影情节上面套。这其中,多少人是真的担心,多少人是吃瓜群众,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我不知道该轻松,还是该焦虑紧张。
到了办公室,马处长他今天没来,不知道是和媒体沟通去了,还是回到市里宣传部了。
我们五个在办公室里面,少不得讨论一下天下周刊的这则报道。
我还给吴灵发了消息,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吴灵倒是淡定,对此不怎么在意,对有记者盯上青叶,也没放在心上。
我们五个收拾了收拾东西,就去了工农六村“坐班”。
毛主任没那么与时俱进,关心到网络上的热闹新闻,就跟我提了提那个袁记者的事情。
“她想要去那个六号楼看看,还想要进去呢。唉,这种事……”毛主任叹气。她有点儿老派人的想法,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出风头。工农六村都快要拆迁掉了,这边的居委会更没必要出风头了。对记者采访,毛主任可不会乐见其成。
我安慰了毛主任两句。
有小区的大妈大婶过来窜门,又有人随口问我们拆迁的事情。
郭玉洁耐心解答。
“说起来,那个小张家里都死了,他们家房子怎么办啊?”一个大妈忽然问道。
“那位张先生不是被抓了吗?没死吧?”郭玉洁说道。
“哎,没死呢?”大妈大咧咧的,对这个也不在意,“那房子还是他的了?你们要找他的吧?”
旁边一个大婶插了一句:“还有个姓徐的,老徐家的,徐光宗家的。他们家那个也被抓了吧?”
“真是。这两年真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动刀子,也是胡闹。”
话题很快就转掉了,大妈们不再拉着我们说话。
我们在居委会这边坐了大半天,接待了几个来咨询的人,就到了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