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头沟的煤矿经历过早期的混乱后,现在大多数小煤矿已经被关停,留下无数矿洞。
这些矿洞有大有小,深的能到地下百米,浅的只有地表一层,宽的地方能走马车,最窄的地方甚至只能爬行进入。
在这种幽闭的洞穴里找人,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杜野上午就带着人来到门头沟,这是疑犯的老家,经过排查后,有人举报昨晚曾经在矿洞区见过他。
面对如同蚁穴般的矿洞,即便是个祥瑞,杜野也有些麻爪,几次试探差点没能走回来,最终他决定求助常威。
今晚的月亮是戴着面纱的美人,明眸皓齿,清凉淡雅,把光照在小路上,每个人身上仿佛披着一层银纱。
几许繁星闪烁着陪伴冷月,清冷的风在山谷上空吹过,卷起范团儿的发丝。
她把碎发撩到耳后,踩着满是碎石和砂砾的路面,小心翼翼的跟在常威身后。
“幸好杜野没有冒险,这里进去了都难出来。”她的声音又轻又脆,在冬季里仿佛一道暖流般温柔,“你一会不许冒险。”
常威想要争辩一下,扭头正好和范团儿漆黑的眼眸对上,双瞳里反射着月光和天上的繁星呼应着。
他看懂了她眼里的关心和担忧,又莫名想起了临出门时常妲的眼神,竟然如此相似。
唉,命太好,到哪里都有姐姐护着。
矿洞口的乱石堆里,白泽小队的人缩在石头后面躲避寒风,也防备着洞口随时可能出现的罪犯,不敢点燃篝火。
这个时候,再苦再累也是不愿意出声的,谁也不愿意在旁人面前露怯。
常威过来时,队员们都站起来敬礼,常威看着他们穿的单薄,估计来的时候没考虑到夜间蹲守的事情,压了压手掌让他们缩回去,转身朝着山谷外的停车位走。
再回来时,他抱着厚厚的一大卷军大衣交给杜野,“先分下去吧。”
杜野张了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他记得刚才接常威的时候瞟过车后座,没看到军大衣啊。
范团儿微笑道:“是放在车尾厢里的,刚才下车忘了拿。”
杜野点了点,招呼着队员过来领衣服。
常威没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走到洞口处。
自己的秘密在范团儿面前藏不住,如果杜野以后成了自己的姐夫,大概率也会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