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虽臭,好在无毒,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邪雾,小师侄他们是捅了马蜂窝吗?”一梅师伯紧盯前方,在心中做一个初步的判断。
就在此时,井口中腾出一人身影,为什么用腾字,显然这人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密集的黑雾给冲了上来,在空中翻腾几圈后,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人向下跌落,好在一梅师伯眼疾手快,两步上前,接住了人,才避免了那人重摔在地的惨剧。
“怎么回事?我小师侄呢?”一梅师伯看向一旁极其狼狈的蔺家主,帅气的长发此时湿答答地贴在头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附着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改之前的风流倜傥,现在看起来狼狈至极,见此一幕,一梅师伯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们遇到一头怪物,袭击了我们,跟在余淮生身边那小丫头片子受了不轻的伤”蔺家主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说道。
“那我小师侄呢?”此时的一梅师伯哪里还管得到其他人,满脑袋都是小师侄的安危。
蔺家主还未来得及答话,滚滚浓雾又开始剧烈翻腾,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古井中飞射而出,一梅师伯疾步上前接住,整个人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倒退了很远的距离才刹住了车,脚尖所过之处,留下深深的一道划痕,一梅师伯鞋面也被磨掉了一块。
看向怀中的小荣子,一梅师伯眼中的担忧更盛一筹,此时的小荣子只剩出气没了进气,已经看不出原来健康黝黑的肤色,满脸血污,与蔺家主不同,蔺家主身上的血污多来源于外界,而小荣子身上的血污则是来源于自己,一身衣衫,被血液浸染,没有一处是干爽的,骨折掉的右腿完全变形,呈九十度向前弯曲,令人看了头皮发麻。
一梅师伯看向小荣子的眉宇,是高寿之人,心里放心许多,轻柔地将口中所说的小丫头片子放到柔软的草丛中,从卡通小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一大一小,大的是一个正方形的枕头,小的是一张符箓,小的符箓被折成一团,像是一张没写好被随意丢弃的草稿纸,一梅师伯蹲捯饬半天才将那团纸球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但仍旧皱皱巴巴的。
“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天目都是一些不拘小节的人啊”蔺家主看向一梅师伯手上那张符箓,虽然他认不得,但是强烈的灵气波动便证明那至少是一张玄符,如此珍贵的符箓却被一梅师伯随意放在挎包之中,蔺家主看了以后心里那个疼,仿佛一辆上好的摩托车被当废品丢弃在仓库的角落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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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她”一向爱打嘴仗的一梅师伯这会儿完全没有工夫搭理蔺家主,只是默默地将枕头放在小荣子的脑袋下面,叮嘱了一句后,夹着那枚玄符朝着古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