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好久没回来,这南门大院都开始提供情色服务啦?”门口处一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略带戏谑。
不怪男人如此说,此刻房内的画面确实香艳,余槐生躺在那张席梦思大床上,衣衫凌乱,眼睛闭得紧紧的,身体僵直,身上趴着已经褪去一半衣衫的芍药,芍药白皙的香肩全部裸露在外,整个人卖命地在余淮生身上搔首弄姿,瞎子都能看出,芍药正使着吃奶的劲儿色诱这个青涩小男人。
听见声音的芍药如被雷击般,连忙转头看向身后,门口站着不知何时醒酒的蔺家主,蔺家主换了身衣衫,白衬衣配白西裤,齐肩发全部拢到脑后扎成一小辫子,相对白日里的潮流穿搭,这会儿的蔺家主,看起来更像是豪门偏偏公子哥。
“小郎君!”芍药手忙脚乱地将本已褪去一半的衣衫又重新套回身上,整个人连滚带爬地从余淮生身上跌落,一下扑到蔺家主身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胆子很大呀,南相的贵客你都敢碰,真真要追究起来,卸了你的手脚再送你去援藏怕是都不够治治你的狗胆吧”蔺家主身体斜靠在门框处,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把指甲刀,一边修剪细长指甲,一边懒洋洋地说着。
“小郎君饶命,小郎君饶命,芍药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名为芍药的风韵女人此时已经花容失色,不停地磕头求饶。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喜欢有价值的人,要是你无法给我创造价值,那我只有把你送去戒严堂了,我想呀,戒严堂的姑姑们最不喜欢这些卖弄姿色以达到自身目的下贱胚子!”
“小郎君想知道什么,芍药一定知无不言!”见向来治下严厉的蔺家主软了口,芍药连忙往前爬了几步,抓住蔺家主光亮的皮鞋,头也不敢抬一下。
“那你先说说是谁叫你来的吧?”蔺家主眉毛一扬,一副待看好戏的模样。
“这...”第一个问题芍药就语塞了。
“这就是你说的知无不言?”蔺家主一脚踢开芍药放在皮鞋上的手,脸上神色不变,脚却一下踩到芍药手背上,左右用力来回地碾,与他早上踩灭烟头的姿势一模一样。
“小、小郎君饶命,芍药并不想欺瞒小郎君,给芍药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只是芍药自己想来也有些荒诞,说出来怕小郎君不相信...”芍药是南门大院的老人了,很是熟悉面前这位英俊郎君的德行,虽然此刻芍药的手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但仍旧不敢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和一点难受的声音,咬紧嘴唇,继续求饶。
“嚯,说实话即可,我自会判断真假”见芍药认错态度还不错,蔺家主这才收回脚,双手环抱,一脸兴致地看向地上的芍药,那表情就像在说要是说不清楚,说不满意,那今天家主我就让你为你说错的每一个字负责。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芍药十三四岁就进了南相,由于术能天赋过于普通,自己也不是个勤学苦练的人,所以,在南相一直处在最低阶的服务层,随着年纪的增大,晋升机会就更加渺茫,奈何南相是有规定的,除非不可抗力,南相弟子若要离开南相,要不身死,要不术无,不然,就算侥幸逃脱,也会被财粗势大的南相放下追杀令,就算在如今这个法治社会,也会让逃脱之人生不如死,无法凭自己之力在社会立足。
花了半生才学来的术能,没人愿意轻易舍去,就只有另辟蹊径,比如说,找个靠山,就这样,芍药便一直留心能摆脱南相的时机,直到余淮生师侄的到来。
“你为何会觉得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会是你合适的靠山?”蔺家主绕过芍药,走到仍僵直躺在床上的余淮生面前,收起指甲刀,摘下左手手指上的大宝石戒指,按了一下戒指上的机关,戒指上的红宝石弹到一边,露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容器,里面是些白色的粉末,蔺家主用小拇指指缝挖了一点,弹在余淮生面颊处,随着与其面颊的撞击,白色粉末散开,一股恶臭弥漫到空气中,像是打翻屎盆,让人闻起来甚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