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呀,我们没你想的这么坏”我又暗暗感叹,黄洁玉还是个能屈能伸的好苗子,虽然知道她对半是装的,但我又最见不得别人掉眼泪,虽然连忙出言安慰。
“真的吗?”黄洁玉扬起脑袋看向我,希望从我这里得出一个较好的答案。
“你别套他话了”一梅师伯却不会去怜香惜玉,她不等我再开口,便冲着黄洁玉说道:“毒是我下的,他什么都不清楚,当然,我是有分寸的,我现在告诉你,只要你配合我们演好一出戏,我不但会放你回去全家团聚,还会解掉你身上的毒,所以...”经一梅师伯这样一提醒,我暗自唏嘘,还好自己没脑子一热被这黄洁玉牵着思路走,这姑娘,心思真的太多了。
见自己的小伎俩一下就被识破,面对比自己还要狡诈的对手,黄洁玉终是放弃了抵抗,默不作声地坐到了车上,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在返程的路上,一梅师伯掐头断尾地把刚才的事情讲给黄洁玉听了一遍,我一直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黄洁玉的面部表情,还真发现了异常。当黄洁玉听到自己将作为交换陈远国的条件再次被送回垃圾场时,我在黄洁玉眼中看到了害怕的神情,虽然一梅师伯多次强调只是演戏,但是黄洁玉仍是表现得很惊恐,但,当一梅师伯提出也要将她的母亲送过去时,黄洁玉只是低头不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仿佛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一般,这样的表现,让我心里升起一丝异样,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为何会对自己的亲人表现得如此的冷漠。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在沉默一路,车驶进城后,黄洁玉才开口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当然是去抓你妈滕叶叶呀!”为了再次证实我心中的疑虑,我难得坏一次,就想看看黄洁玉在听闻自己母亲会身处危险时会是怎样的表现。
“就算你们两个有点本事,但我也觉得你们想要去绑走我妈这件事真的,天方夜谭,呵呵”仿佛我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黄洁玉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蔑视。
“此话怎讲?”只要黄洁玉愿意说,说得越多,有用的信息就会越多,我也不介意她的语气,继续追问。
“我妈这个人警惕心很重的,以前出去打麻将都会带保镖,自从发生那事儿以后,她麻将也不打了,一天就在家里呆着,厂里人这么多不说,就算是在家里,从大门处到她的卧室,起码十多个人巡守,我怕你俩还没进客厅,就给按住了!”黄洁玉憋憋嘴,一副这就是事实无可奈的讨打模样。
“你刚才说自从那事儿,什么事呀?”一梅师伯从来都是擅于抓重点的。
“你说吧,现在都这样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见黄洁玉半天不说话,我出言相劝。
“我妈前年被绑架勒索过一次...”黄洁玉犹豫半天,终是说了出来。
“绑架勒索?”听到这样的答案,我和一梅师伯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
从黄洁玉断断续续不情不愿的表述中可知,虽不知道她到底说了几分真话,但是滕叶叶被绑架这件事绝对是板上钉钉的,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事后滕叶叶不但不准报警,还对其中细节三缄其口,凡事有人问起,她都说这件事给自己造成了很大心理阴影,不愿去回忆,见她都这样说了,也就没人再敢追问了,整件事也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异常吗?”别人也许真的不会发现,但是这人是黄洁玉呀,仅几个小时的相处,便感受到了她超于常人的智商,这也怕就是关文关武把她关狗笼子里的原因吧,因为真的是一不小心人就会跑掉。
“别人我不知道,你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我看着后视镜里的黄洁玉,这个女孩子,真像只黄鼠狼一般,又精又狠,还有股决断劲儿,我刚才检查了一番车子,方向盘处似乎被拆过,如果要是在没钥匙的情况下,黄洁玉还能通过碰线的方法启动一辆小汽车,那么,我真的想给她鼓掌喝彩了,等眼下最关键的事情办完后,我一定得让她教教我,以备不时之需。
“啊...小心!”黄洁玉突然失声尖叫起来,我赶紧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定睛一看,距离车子不到两三米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老者,不知为何,他尽毫无俱意,定定地站在马路中间,我心中一惊,连忙脚踩刹车,这才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把车刹停在了老者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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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呀,你要找死去别处找去,大清早的别在我这儿寻晦气呀!”在再三确定我并未撞到这位老人家以后,我怒从心起,摇下车窗就破口大骂,我昨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就没看黄历呀,两次差点撞到人,之前的黄洁玉和现在的黑衣老者。
“嘿,小子,我找你有事,你下来和我说”面对已经气得涨红脸的我,老者显得很气定神闲,他仍是站立在车前,抿着嘴缓缓同我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