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梅,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焦急地问出心中的疑虑,按一梅师伯的性子,专门来寻我一趟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我怀疑陈远国出事了”一梅师伯道。
“怀疑?”身后的李阎王在我之前抢先说道。
“嗯...我本来有事找他,连续给他发了好多条信息,他一个电话也没回,我有些担心,干脆过来叫上你一起过去看看,不然一个人怎么凭空联系不上了”一梅师伯解释道。
“小妹妹,有没有一种可能,陈老哥在忙,所以没注意到身上的哔哔机?”在周一眼中,一梅师伯不过是稍有智慧的小女孩,再精灵,始终年纪尚小,处理事情来过于毛躁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我和一梅师伯同时开口,否定了周一的设想。周一是不了解我三人的相处方式的,陈远国出去办事,特别是一梅师伯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单独行动,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与她联系,就陈远国对一梅师伯的唯命是从,根本不可能几个小时不看哔哔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陈远国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让他没法回这个电话。
显然,相对周一的质疑,李阎王是相信一梅师伯的,他二话不说,回大院开上了那辆有些老旧的面包车,带着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地往汇阳路驶去。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在一路摇晃的车里,周一仍不死心,企图用自己的道理说服一梅师伯,就像刚才说服小吱吱一样。
“你闭嘴吧,如果再开口说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下车,你信不信?”一梅师伯本就不太喜欢周一,虽然她一直没告诉我原因,但那种厌恶的神情是掩饰不住的,一梅师伯说话时连看都不愿去看周一一眼,周一却不自知,更是不了解师伯的心性,第一次开口否决一梅师伯时,师伯不愿多事,所以并未做出任何反应,直到第二次开口,便惹怒了师伯,师伯的刀子嘴我可是深有体会。
“嘿,我说你个姑娘,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呢!”周一被一梅师伯这一训,有些恼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收起了平时文弱的母鸭女,有些严厉地指责起一梅师伯来。
“周一!”见周一同一梅师伯剑拔弩张,李阎王大感不妙,他是见识过一梅师伯的厉害的,害怕一会儿周一真的被赶下车,连忙出声打断了周一:“既然来都来了,我们去看看,要是这陈老哥无事,也能安了一梅妹妹和槐生兄弟的心呀!”
兴许是没想到李阎王的胳膊肘有一天也会往外拐,周一虽是住了声,我目光斜视,周一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心里是不是怨恨上一梅师伯了,但不对呀,我转念一想,周一可是我认识的姑娘中最温柔的那个,虽然我认识的女的也不多,她一定只是被一梅师伯说话给呛到了,等她自己消化一会儿说不定就想开了,如同我和陈远国那样儿,从来不与一梅师伯说的气话计较,都知道她的,刀子嘴豆腐心,何况此时,我也很担心陈远国,毕竟陈远国那瘦胳膊瘦腿,可是禁不起从四楼跌下来的。
到了汇阳路,一梅师伯让李阎王把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下车带着我们往68号的方向赶去,途中我们还碰见了陈远国停在路边的那辆桑塔纳,我上前检查了一番,由于车钥匙在陈远国身上,只能透过车窗往里看,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李阎王见状,提议我们可以撬开车门,但我和一梅师伯都觉得没必要,可以先去寻一寻十三妹,她算是半个地头蛇,兴许会有陈远国的消息。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一梅师伯要低调很多,她带着我们沿着最不起眼的角落穿梭在人群中,今天有活动,整个汇阳路可谓是人山人海,中间还穿插着一些打扮古怪的演艺者,我四人就如同四颗小石子丢入了茫茫大海中,根本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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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78号,一梅师伯拉了下旁边李阎王的衣襟,近一米九的李阎王委身让不到一米六的一梅师伯在他耳边私语,一定是大幅度屈腿弯腰的,那姿势,连我看了都觉得肌肉酸痛。一梅师伯不知给李阎王说了什么,李阎王听罢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径直朝厅内走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周一也欲追着李阎王的步伐往里走,却被眼疾手快的一梅师伯拦住,想着是女人间的博弈,从头到尾我也没敢参与,害怕战火烧我身上来,僵持了一会儿,周一拗不过一梅师伯,只能悻悻地站在门外等候,脸臭得一塌糊涂。
“只他一人进去,行吗?”周一问,我其实也有同样的疑虑,看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李阎王消失在视线里,心里升起一丝担忧,也不知他能不能搞定。
“他最合适了,一个陌生的男性面孔”一梅师伯说得很轻松。
“你这是拿他的生命开玩笑!”见我也有顾虑,周一仿佛有了帮手,她高出一梅师伯一些,故意站得离一梅师伯很近,用几乎俯视的眼神盯着一梅师伯。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梅师伯这次并未因周一的无理而生气,过了在车上的激动劲儿以后,现在的一梅师伯相对冷静不少,她仰头冷冷的看着周一,语气冰冷。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一看了一眼78号,门口并没写任何露骨的文字,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不正经的地方。
“那就对了,你见过谁出来嫖还带一漂亮姑娘,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就怕你俩进去暴露得不够明显?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看来也不过如此!”一梅师伯说话说得很露骨,周一只是一个还未嫁人的姑娘家,被一梅师伯这么一戏弄,脸一红,半天也没能从嘴里再蹦出半个字来。
正当我头疼怎样平息这两女人只间的战火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她带着一顶压得很低的贝雷帽,虽然看不清面部轮廓,但从那紧致有型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可以断出,来人不是十三妹又会是谁呢,特别是那瓣走路时恨不得翘上天的臀,和她的性格一样,张扬又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