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差点没气死,这两个丫头都是大队里会作妖的,一个在劳动管制,一个刚开大会批评,竟然上工时间就扭打在一块,这是要翻天呐!
“住手,都给我住手!”姜老爷子大怒,“你们两个,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都给我挖池塘去!”
庄梅梅和瞿小草全都露出害怕的神色,缩了手,垂头站在一边。
相比较沉得住气的庄梅梅,瞿小草的心机要浅一些,抢先告状说:“大队长,庄梅梅骂我是癞蛤蟆,我才忍不住打她的!她上工时间不上工,应该严肃处理!”
庄梅梅脸色微变,敛了狰狞作态,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队长,我奶让我回家拿水,我刚刚经过竹编厂,看见小草骚扰谢知青,还差点把他吓得摔在地上。我想她前几天刚做过检讨,担心谢知青受到伤害,所以才忍不住嘲讽了两句。我承认,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好,说完也就后悔了。可她不等我道歉,立刻上手打我。”
姜老爷子铁青着脸问:“瞿小草,你又骚扰谢知青?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瞿小草吓得跳脚:“不,不是的,我是来跟谢知青道歉,不是来骚扰他的。大队长,我之前做错了事,我都知道,我真得没有骚扰谢知青!”
“谢知青,瞿小草有没有骚扰你?”姜老爷子询问门边的谢景川。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谢景川,他为难地皱了皱眉。
瞿小草生怕他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眼珠子一转,忽然大喊起来:“大队长,我要举报,庄梅梅乱搞男女关系!”
庄梅梅瞳孔紧缩,整个人差点站不稳:“胡说八道,大队长,她坏我清白!”
姜老爷子一个脑袋两个大,脑瓜子嗡嗡的,他盯着瞿小草,严肃地说:“瞿小草,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瞿小草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同时还带着点兴奋和激动,手指着庄梅梅大喊:“她脖子上有红印子,胸口也有,刚刚我扯她衣裳全看见了。一定是被男人啃的,这女人绝对跟男人钻过草垛了!”
看热闹的社员们立刻把眼睛投向庄梅梅,跟大探灯似的,恨不得在她身上照个窟窿出来。
“你,你放屁,我这是过敏!”庄梅梅捂住衣襟,脸蛋通红,眼泪簌簌往下掉,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我天天在地里干活,被太阳晒,草屑沾到身上,皮肤过敏了,我妈都知道。瞿小草,刚刚我嘲笑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故意败坏我名声啊。大队长,今天一定要让瞿小草给我道歉,否则我就从河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