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楼上聊吧。”
面对本该叫姑姑的柳茹芸和姑父刘景隆,柳成昊的脸上没有丝毫高兴之色,冷笑道:
“上楼就不必了,我这次是奉命前来,说几句话就走。”
刘景隆一听,顿时心感不妙,他飞快的和妻子对视一眼,然后对王洵摆了摆手,让他把保安和其他服务员全都清退,给他们空出一片相对私密的空间来。
相比起客客气气的丈夫,柳茹芸对于来者不善的侄子,就有些生气了。
但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强忍着怒火,问道:
“说吧,你来干什么?”
柳成昊冷笑,目光直视柳茹芸:
“你还有脸问我来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你看看你干的蠢事,哪一次让家族省心了?”
“当年家族纵容你嫁给这么一个废物,是觉得你嫁了人之后就算不能为家族做贡献,那安分守己一点过日子,不给家族添麻烦也是好的。”
“可你呢?安分了才多长时间,现在竟然跑来为一个种地的臭农民跟方家作对,搅得整个家族不得安生,你存心的是不是?”
“先是一个只知道开饭馆的窝囊废,现在又是一个只知道种地的臭农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沾染这种人,你对家族能有什么贡献?”
听到这话,站在柳茹芸身旁的刘景隆脸色铁青。
柳成昊的话,字字句句如针刺一般扎在他的心里,丝毫不顾及他这个姑父的脸面,让他又屈辱又愤怒。
可他也只敢在心里愤怒,表面上丝毫不敢有任何情绪流露。
因为他很清楚,柳家在白龙市是怎样的存在。
作为白龙市的商业巨头,同时也是拥有政界权力的老牌家族,柳家是他刘景隆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妻子柳茹芸当年执意嫁给自己,是和柳家闹掰了的,为此受了家族不少的白眼和委屈。
所以,此时此刻,哪怕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被一个后辈如此不客气的羞辱,刘景隆也只能强忍着。
否则,柳茹芸以后在家族的处境,只会更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