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事先有过猜想，但真当这个字从许诺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刻，云贺依旧大脑空白了一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也不算太久，上辈子吧】

“从我有记忆开始吧。”

扣在桌上的手机‘叮’了一声，是许诺给封焕朝设的特别提醒。

“总之，不管你怎么想的，谢谢你没有同意跟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合作，这件事儿也请你帮我保密。”

云贺看出她想走了，当即道：“我帮你保密，你能给我什么？”

许诺低头在兜里翻了翻，将东西递过去。

云贺一看。

是根牙签。

许诺语气坚定道：“你放心，我没用过。”

云贺刚要接——

“但是有没有被其他人用过我就不知道了。”

她扣手机卡槽时，找不到针，在地上捡了个牙签，擦了擦才用的，后来包纸里准备扔掉的时候，发现附近没有垃圾桶，只好顺手揣兜里了。

云贺额头青筋暴起，如临大敌般盯着那根牙签，也不知道他心里天人交战到了什么程度，竟然真的缓缓伸手接过了那根……牙签。

许诺：？？？

【不是，少爷？这你都要啊】

“你真要啊。”

云贺瞪她一眼：“给都给了，想后悔？”

许诺满脸无语的伸回去：“行吧，你想要就要吧，没事儿可以跟它比比大小，增添优越感。”

云贺声音气急败坏道：“不用比，我也有优越感。”

许诺不感兴趣的摆摆手，她忙着低头看男朋友消息，结果屏锁还没解开，就被云贺从后面拉住了。

“还有谁，下个任务目标是谁？”

那声音说，只要干涉许诺寻找到下个任务对象，它会想办法催生她体内的病根，就能把人熬死。

云贺觉得它脑子有病，小孩一样的天真，他确实想要搅浑许诺的生活，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哪怕对方讨厌自己也在所不惜，但这不代表着他想要许诺死。

许诺眼神微微闪烁。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活下去，可以利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