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宗渡一侧身,在诊疗床上翻向内侧,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蒋琬心里生出些忐忑,可当事人不肯多说,她也只能压下。
宗渡打了三瓶点滴,全都打完用了将近五个小时。
蒋琬让管家在一旁的诊疗床上休息,见他睡得熟,也没喊人。
直到早上五点左右,管家才载着宗渡离开。
回去的路上,宗渡看了眼时间:“八月二十四号,开学了?”
“是,”管家也关注着淮大的开学时间,“少爷,奚枂怎么安排?”
奚枂受伤的事管家当时不知道,但后来从庄怡的嘴里也打听得差不多了。
他也是看着奚枂长大的,心疼她。
“已经给她办了休学,下学期再去上就是了。”宗渡拧眉,“她问你开学的事了?”
“没,”管家赶紧替奚枂解释,“奚枂很乖的,既然少爷安排了,她肯定听您安排。”
“呵,是很乖。”宗渡闭眼假寐。
到了家,宗渡到客房一看,奚枂还没醒。
他也没进去,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简单冲洗过后又躺下睡了一觉。
早上,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宗渡一看时间,刚八点,来电显示是柏林。
“喂。”
“宗先生,”封毅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你之前说的投资还作数吗?”
宗渡为了让封毅回来给奚枂做手术,许多了无上限的研究经费。
封毅一直把这件事当作玩笑,一直没有提起过。
但此时突然这么问,想必是遇到了难处。
“怎么。”
“遇到一点麻烦。”
封毅实验室的事处理得一直很顺利,但不知为何近几天突然就费劲了起来。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死对头出手,可查了一番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好像有人在拖延时间,阻止我脱手实验室。”封毅道,“我的实验已经进行了百分之八十,只要继续投资,很快就能出实验结果并进入临床阶段。
我记得宗先生有想法进入医药行业,不如趁势而为?”